很好,”謝清溪立即誇讚她。
而塔娜則是有些驕傲地說道:“那是自然,我們蒙古貴族自小就學習漢語,我父汗的漢語是整個部落之中說的最好的。”
謝清溪自從來了葉城之後,對於這些塞北的民族有了一定的瞭解,知道所謂韃靼人便是以蒙古族為主的遊牧民族,如今大齊朝是習慣性地將這些人都統稱為韃靼,但是在其內部,蒙古族人依舊是瞧不起其他民族。
特別是這些自稱是黃金血脈後裔的人,更是以自己的身份為驕傲。
“原來是這樣,那你有去過漢人的地方嗎?”謝清溪對於這個跋扈的蒙古小姑娘並無惡感,相較於烏洛蘭,這個塔娜更象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塔娜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立即正襟道:“你別以為能從我口中套出秘密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謝清溪並沒有再說話,她瞧著帳子外面一眼,這麼久過去了,烏洛蘭也該聽到風聲趕過來了吧。所以她又看了塔娜一眼,笑道:“你應該很討厭烏洛蘭吧,因為她和她的母親總是用詭計來謀求你父汗的寵愛吧。”
塔娜沒有說話,而謝清溪知道這個姑娘心底很是同意她的話,只是此時沒有出聲罷了。她用輕柔地聲音魅惑地說道:“其實要對付她們母女兩一點都不難,我們漢人最會的就是勾心鬥角了。”
塔娜沒有說話,而謝清溪則是又輕笑了一聲,她說:“你想要我幫你嗎?”
此時塔娜警惕地看著她,卻是一言不發。謝清溪看著她這閃爍的小眼神,忍不住在心底笑了。只是此時帳簾再一次被掀起,烏洛蘭著急地衝了進來,看著塔娜便立即道:“塔娜姐姐。”
此時塔娜霍地一下轉頭,盯著她便怒道:“你這賤奴生的女兒,有什麼資格叫我姐姐?”
謝清溪一聽就明白了,這姑娘實在是太直腸子,完全不懂一點女人之間的鬥爭。難怪烏洛蘭一個女奴生的女兒,都能在脫脫臺吉面前那麼有面子的。
所謂男人,不管是多麼尊貴,血統有多麼高貴,只要那個女人投了你的心,即便她在旁人看來是再低賤的人,你都能對她愛如珠寶。
謝清溪突然想起林雪柔,據京城傳來的訊息,她如今在皇帝的後宮簡直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文貴妃因為二皇子的事情早已被皇帝所嫌惡,而德妃沒了大皇子之後,更是沉寂多時。如今也就只有一個成賢妃,不過據說就連成賢妃如今都要避其鋒芒了。
而顯眼烏洛蘭的母親,在這幫韃靼人的眼中只是個低賤的漢人女奴,可就是因為得了這位脫脫臺吉的喜歡,如今就連格根塔娜都對她們母女沒有辦法。
“姐姐,”烏洛蘭看著她眼中瞬間便蓄滿了淚水,而她的眼淚顯然更讓格根塔娜惱火。
她用馬鞭指著烏洛蘭便罵道:“哭哭哭,跟你那個低賤的娘一樣,就知道哭,就會裝柔弱,你是不是還想到父汗面前告我一狀。”
“姐姐,我並沒有,”烏洛蘭看了她一眼,又將眼淚憋了回去。
而塔娜的性格暴躁,此時瞧見她這幅模樣,便更是怒上心頭,立即便揮舞鞭子,結果此時門口又來了人。
脫脫臺吉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塔娜正在拿鞭子要抽烏洛蘭。他立即上前,抓住塔娜的手腕,很是不滿地說道:“塔娜,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的妹妹?”
“她算是什麼妹妹,不過是個低賤女奴生的罷了,”塔娜就算在父親面前也照說不誤。
此時站在脫脫臺吉身邊的女人,突然捂住了臉,低低地抽泣了一聲。而脫脫臺吉看了她一眼之後,便又怒斥塔娜道:“烏洛蘭也是我的女兒,她是你的親妹妹。如今她好不容易從大齊回來,還給我們帶回了這樣的禮物,她是我們部落的英雄。”
謝清溪心底冷笑一聲,她還真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