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當時一團亂,因為韓琢和韓立他們也在老人那裡救治,老人便讓韓發半年之後再來。半年以後,韓家派人去抬了幾個人回山,如今三人果然如那老人所說,慢慢地恢復起來,不僅沒什麼大礙,功力甚至不減反增。
「那老頭說,這也是命,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也許是上天給了韓家饋贈,就會從韓家奪走不屬於韓家的東西。」
「不屬於韓家的東西……」韓琢眯著眼睛瑟縮了一下,她明明裹得很厚了,如今依然感覺到由內而外的寒冷。
「小姐,你還好吧……」韓喜小心翼翼地問。
「出門把門關好。我有些冷。」
韓琢把臉整個埋進厚厚的被子裡,再沒有說話了。
有人又送了一個火盆進來,門被嚴嚴實實地關好,韓琢躲在被子裡,茫然地流著淚。
怎麼辦呢,我弄丟你了。
這個冬天真的好冷啊。
……
誠家府邸建在湖底,常年不見陽光,所以誠元的恢復速度比其他人都要慢些。
只不過老頭依舊是那套命定的理論,按照約定,把公子獨獨門的靈丹妙藥全部送給誠元,誠家人立下誓言不再作惡以後,詛咒立刻解除,每個人都可以活夠該到的壽命。
恰逢又是一年春。每年春分時節,是玄學世家的傳統節日。春日萬物生長,韓家尤其順應天命,會搞集會慶祝,也會請一些至交好友,三教九流的朋友前去赴宴。
誠元每日在家休養,閒的不行,身體剛好一些,便想著去看看「老朋友」,也不知道韓家的人都恢復的如何了。
家中僅剩的幾個長輩和族人拼死不讓他去。如今誠家人丁單薄,又有了苟命的機會,他們膽子愈發的小,把誠元捧在手心當成寶,哪都不讓他去。
「行吧行吧,韓家這件事出力不少,我給他們送個禮物過去總行吧!」
誠家的長輩因為以往的過節,短時間內拉不下那些老臉,想想誠元是小輩不傷臉面,也便捏著鼻子同意了。
誠元便招來使喚的丫頭小子,二人一同帶著他的禮物去韓家赴宴。
幾日後,誠元在家裡泡著溫泉,看房頂的玻璃上方遊過去的大魚發呆,丫頭和小子興高采烈地回來了。
「韓家這次集會辦的熱鬧,說是慶祝他們家這一代家主大難不死,席上韓家老太爺還宣佈要給家主張羅婚事。當時便有不少人響應,我看現場應徵的人就有幾十個呢!」
「可不是麼,而且聽說那家主雖然是個女人,但相貌極好,關鍵是男女通吃,所以這些世家的人紛紛把自己家的兒子女兒外甥外甥女侄子侄女遠方表妹什麼的一股腦往老太爺面前堆,那老太爺笑得合不攏嘴。」
誠元頓時一拍池子裡的水,揚出一大半,潑了小子一身。
「豈有此理!韓琢這人怎麼比渣男還渣,我看新聞都說棠靈生死不知,那韓琢就這麼不要棠靈了!還張羅婚事,當自己是皇帝選秀女!氣死我了!」
丫頭和小子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看見自家少爺這麼生氣,紛紛順著他的話溜須拍馬。
「可不是嘛,我看那個家主,長得也就那樣,面板白的不行,一看就沒什麼血色,風一吹就要飛走了,就這小身板,一看就是聲色犬馬縱慾過度,哪像我們少爺這樣潔身自好。」
「就是,而且她明明是個啞巴,怎麼還有那麼多人上趕著送自家女兒去跟她結婚。」
「啞巴?」誠元懵了:「什麼意思?」
「她是個啞巴呀,不會說話的,席間我們私下議論過的,說這家主自從醒來以後,功力倒是大漲,但是人啞了,再也說不出話來,人也呆呆的,看著就是個花瓶美人,讓人一碰就得碎了呢。」
第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