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無關。”
說罷,他起身從身邊擦過,提起衣服下襬,打算出門。儘管他的臉還是一樣陌生可怖,眼中卻是一片幾近死心的荒蕪。按理說,見過他前一天的模樣,應該感到害怕才是。但有時,就是這樣簡單愚笨,會因一次對望,一個眼神,或是一個微笑改變自己。
快速抬頭道:“剎海,並不介意。”
他愣了一下:“什麼?”
“不介意長成這樣。晚上會變樣,也沒有關係。……”自己才是真的中邪了。話還未說完,已上前一步,用力抱住他。
此刻,風煙俱靜,滿屋墨香,他的身體也跟著變得僵硬如鐵。
櫻原逢君
此刻,風煙俱靜,滿屋墨香,他的身體也跟著變得僵硬如鐵。與此同時,也跟著一同僵化。接下來有那麼一段時間,倆再無動靜,時間萬物全然靜止,唯剩落梅悽零。
“這是做什麼?”他轉過身來,困惑道。
迅速放了手,老實規矩地站好。正逢此時,對面山峰上有高雅士,彈奏鳳首箜篌,此金徽玉軫,雲起雪飛,擾得更加心煩意亂。其實,也想知道自己是做什麼。分明與剎海非親非故,為何突兀地跑去抱他,還說了這麼些稀裡糊塗的話。
見不作答,剎海笑道:“慢著,不會真的動心了罷?”
“沒有,才沒有。”堅決道。
“那便好,這說話向來不走心,先前與不過唇齒之戲,可千萬別當真。否則,和老婆恐怕得大戰幾天幾夜。”
“什麼,都成親了?”
“這歲數,能沒老婆麼。”他不冷不熱地笑了一下,“莫不成是覺得難看,便以為沒要?”
“自然不是……”
他戴上面具,頗有深意地搖搖頭,走出門外,留像個呆瓜一樣站原地。遠處琴曲三弄,悲聲慼慼,音不弦。 聽著那剖心泣血的音調,快自己的衝動蠢哭了。
這算是什麼,不過一個水靈,居然想懷悲憫之心,去同情一個遠遠強過自己的魔?還因此產生一種近似情思的感情,真是閉門造車,自作聰明。
經過這一日的教訓,相當清醒地與剎海保持距離,說話比以往客套許多。但不能理解的是,他為何要崑崙山待著?是來有所圖,還是單純想陪?若是後者,那他說他有老婆,又叫別當真……難道是想和玩一段露水姻緣?真是賤男,輕薄,厚顏無恥。
不過,對他臉上那些奇怪的紋路,還是有些好奇。所幸們身處崑崙,這算是仙界藏書最多的地方之一。後來每天都往藏書閣跑,抱著書本,坐曲徑通幽的小院裡,翻查其中緣由。
無奈是魔界對神仙而言,仍舊是個有諸多謎團的領域。崑崙藏書中,關於魔的記載總是缺頁少段的。關於剎海,更是如此。依浮生帝所言,這傢伙應該是才上任的魔君。但不論如何,多少都該有點他的記載。可是,不管什麼書裡,都找不到他的名字。莫非他跟們報的是假名?
一天清晨,一邊翻著《千魔誌異》,一邊自言自語道:“這也太神秘了。”
“是何事如此神秘?”
居然有離走這麼近,都不自知,看來崑崙上真是高手如雲。回過頭去,看見一個老者站身後。他穿著鑲金雪袍,手持拂塵,慈眉善目,頗有仙風道格,只是感受不到其仙氣,應是有意藏之。道:“哦……只是最近看見了一個,長得有些奇怪,想尋其原因……”
老者道:“哦?是什麼?”
考慮到此地對剎海而言,易有暗礁險灘,便扯謊說是沙漠中遇到這樣一個,交代了一下他臉上紋路的模樣,還有夜半發狂時的模樣。老者朗聲而笑,道:“這並非魔之印記,而是天譴印記。所提他夜半舉止,也與天譴完全吻合。”
“天譴印記?這遭受了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