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聽曲兒聽煩了,你就要學會跳舞;王上看舞看厭了,你就要學會畫畫;畫畫厭了,吟詩就要安排上了。總之不能讓王上覺得你身上沒有新鮮感了。」
「對了,還有啊……」
郝大仁說著說著,不知怎麼就臉紅起來了,一五大三粗的漢子臉紅起來真的怪聳人的。
郝大仁捏了捏耳垂,接著說:「還有啊,這最後一點也是你必須必須要會的,就是那個……在床上啊,你得多學點姿勢,還要學會玩花樣,不能一直那幾個動作,女人會煩的。所以你得不停的學,知道了嗎。」
青之聞言俊臉上也不禁泛起了紅暈,他握拳掩唇,象徵性的咳嗽了一聲,以示尷尬。
他正準備回郝大仁的話,就聽見假山後頭傳來的驚呼聲,旋即一個人影從假山一側摔了出來。
第47章
假山後頭的白熙滿是羞怒的瞪著滑倒在地的粟念,低聲呵斥道:「你做什麼?站都站不穩了嗎!」
粟念有些委屈,但又無從辯駁,她方才確實是一時不慎腳底打滑才會摔了出來,可……誰讓涼亭那邊的兩人說那種話啊。
男兒國狗賊竟想用這種手段誘惑王上。
王上久居王宮,先王又走得早,王上不習慣身邊那些禮儀婆婆什麼的,只讓粟念陪著她,沒人教過她那些事,她不知道也正常,可粟念,粟念有事沒事就要跑出去的啊,什麼事她沒見過、沒幹過?曾經為了捉拿奸細,趴在怡綠樓屋頂上偷看那事她也不是沒做過。
因此白熙聽見郝大仁的話沒太大動靜,只覺得疑惑——暖被子需要很多姿勢嗎?而粟念則是在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瞬間就想到了她曾經看到過讓人面紅耳赤的畫面,這才會腳下一滑摔倒的。
好了,現在向白熙請罪也沒有用了,她們這邊動靜這麼大,涼亭那邊那兩個人已經發現了她們。但白熙還站在假山後面堅持不肯出來,粟念看向涼亭,那邊兩人已經準備起身走過來了,粟念只好手指指了指涼亭的方向給白熙使眼色。
被人發現堂堂王上躲在假山後邊偷聽,那聽起來委實難堪。
白熙咬咬牙,與其等他們走過來,不如自己大大方方站出去假裝路過好了。
「哎呀,這好好的走路怎麼都能摔跤呢,粟將軍你可得好好反省一下了,是不是最近練功的時候時候偷懶啦?」白熙上前幾步屈尊將粟念扶了起來,而後假裝不經意的將視線往涼亭那邊一看,「郝大人還沒走啊,喲,質子也在啊,你們這是在話家常?」
她這裝得太表面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早在假山後頭偷聽了許久了,不過誰叫她是王上呢,也不能當眾戳穿人家不是。
白熙往涼亭走去,抬起手示意那兩人不用過來,不過他們還是站起了身,青之看見白熙就抱著懷中的食盒向她走去,就像看到她很是驚喜的樣子。
「王上您怎麼過來了?小的給您熬了一碗紅棗粥,正準備給您送過去呢。」
青之熱情得就像是怡綠樓那些看到她就迎上來的男倌們,白熙對這種殷勤嗤之以鼻,她似笑非笑的看了青之一眼,輕輕拍了拍青之的手背。
「賢妃有心了。」
「賢妃?」青之不解。
白熙又笑道:「怎麼,郝大人還沒同你說嗎,你昨日侍寢辛苦了,本王特封你為賢妃,日後常伴本王左右。」
青之怔愣片刻,方才壓根沒有認真去聽郝大仁說話,哪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他只知道他一個勁兒的在那叫他如何爭寵,似乎並未同他提過封妃一事。白熙如今身為女兒國國王,怎麼會隨意將一個敵國王子封為妃子,青之想了想,知道了,定是與這郝大仁有關,恐怕這郝大仁回來就是來求白熙封他為妃的;至於理由嘛,無外乎就是歸途中聽聞他昨夜給白熙侍了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