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但是他昨天早晨不是對我說了嗎?不要把他想得太軟弱;於是我只是默默的心疼他,也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再勸他不要練習了。
這會兒太陽已經升起來了,侗寨又迎來了一個新的早晨;而嚴默也爬上了一座小山坡,回過頭衝我笑了起來。逆光中他的樣子真的很美,甚至比十幾年前我初見他時還要美好,現在的嚴默洗盡了鉛華、返璞歸真,收斂了輕狂,多了一份成熟穩重……我想,我已經愛他愛得不能自拔了,因為現在的他總能給我意想不到的驚喜,我是說人生的驚喜。
“默哥!姐姐!”正當我看著陽光普照下的微笑著的嚴默的時候,土匪一樣的Andy大叫著從山下躥了上來,一邊走一邊叫嚷著,“找著車了,走吧。”
“哦。”我應了Andy一聲,對嚴默說到,“那我一會兒就走了,你照顧好自己,別再減肥了,聽見沒有?”
“我送你。”嚴默往下走了兩步,攬住我的腰,溫柔的對我說。
“不用,反正我也沒什麼東西,自己走就行了。再說你一會兒不還要繼續體驗生活嗎?”我也溫柔的對他說到。
在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我的聲音都不自覺的溫柔了。
“送你去機場。”嚴默拍了拍我的肩膀,衝Andy說到,“和張導說了吧?”
“說了,丫有時候還懂點兒事兒,說今天先拍孩子,再讓咱們歇一天。”Andy一邊說一邊搖頭晃腦的走近我們,然後嬉皮笑臉的湊到我耳邊問到,“姐姐,昨天睡得怎麼樣啊?默哥服務得還好嗎?”
“別瞎胡說!”我埋怨著Andy卻羞紅了臉。
昨天白天Andy悄悄告訴我說這酒店的房間一點兒也不隔音,我和嚴默前一天晚上說的那些話全劇組的人都聽見了,他們一整天都在討論我們倆昨天晚上說的那些話,結果嚇得我當場心都快跳出來了;所以昨天晚上我和嚴默回到房間以後我一直沒敢大聲說話,連洗澡都儘量放輕聲音,辦事的時候更是咬緊了牙一點兒聲不敢出,可誰知道今天一見到Andy他又這麼問我。
“就是,別他媽胡說!”嚴默也學著我罵了Andy一句。
“你們兩個狼心狗肺的!早知道不給你們借車了!”Andy衝著我們兩個叫了起來。
“你們借了車?太麻煩了,幫我叫輛計程車到機場就行,我都準備好了,你就放心吧……”
可是我話還沒說完,剛剛還在憤怒Andy卻又湊到了我身邊,一臉諂媚的對我說:“姐姐姐姐,讓我們去送你吧。我在這個破地方呆得都快長毛了!給我個出去逛逛的機會吧!”
“太麻煩了,張導好不容易讓你們休息一天,就好好歇歇吧,多睡會兒覺,Andy你也別再瘦了,啊。”單程3小時的車程,一去一回就要六七個小時了,我擔心嚴默身體受不了,而且我擔心嚴默對於開車跑高速路會有心理陰影。
“行了,快走吧。”嚴默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給我們個機會,讓我們也見識見識飛機汽車馬路的,回來好教孩子們怎麼畫,我現在都快忘了馬路長什麼樣了。”
“哈哈哈哈……”Andy很配合的大笑了起來,然後一本正經的對嚴默說到,“默哥,你終於說出一個好笑的笑話來了!加油加油!”
是啊,嚴默終於學會講笑話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可是坐上車Andy就不笑了,因為他完全淪落成司機了——我和嚴默擠在那輛破捷達的後座,Andy則一個人坐在前排噘著嘴、悶悶不樂。
其實也不怪我們啊,是Andy自己管劇組借了輛手動檔的捷達的——這車嚴默開不了,我又因為開慣了自動檔所以不記得怎麼開手動檔的車了,於是這車就只好由Andy開了。不過我和嚴默都坐後面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