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要先崩潰。
我覺得我也快要瘋了,我無法集中精神做任何事情,而且我嘔吐得非常厲害,幾乎連喝水都要吐,我覺得自己大概有些形而上了。
“溫老師,”星期三中午過後我正在心煩意亂的改著一篇三校好的稿子的時候,接到了新來的前臺小黃的電話,“有一位嚴先生找您。”
“嚴先生?說我不在。”我不耐煩的答到,然後便把電話掛了。
昨天開始嚴默見我不接電話便把電話撥到我辦公室來,因為我的直線有來電顯示,所以我看到直線顯示了嚴默的電話號碼以後沒有接,而是趕快交待小黃,告訴她如果總機接到一位嚴先生打來的電話找我一律說我不在。誰知道這姑娘不知道是腦子不好使還是心不在焉,反正是怎麼也記不住。昨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她竟然把嚴默的電話給我轉了過來,弄得我接起電話措手不及的“喂”了一聲之後一聽是嚴默的聲音就馬上把電話掛了,然後心就狂跳了半天;這次倒好,她還要問我一遍再給我轉進來嗎?
我繼續低下頭看那篇稿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又開始反起胃來,剛要起身去衛生間吐去的時候卻聽見門外傳來了小黃的叫聲——
“嚴先生嚴先生,您不能進去,我們主編真的不在,我們主編……”
接著外面又傳來了曹歆慌張的聲音:“嚴哥,出什麼事了嚴哥?”
曹歆和小黃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就聽見我辦公室門“嘭”的一聲被撞開了,風塵樸樸、鬍子拉碴、一臉憤怒,連眼睛都充了血的嚴默推門而入,站在門口喘著粗氣的瞪著我。
他那頭短髮長長了一點點,但是人卻沒有了在肇興時的淳樸,而是多了一分亡命徒的暴戾氣息,讓人看了不禁害怕。
“溫老師……”小黃一副被嚇傻了的驚慌樣子跟在嚴默身後。恐怕是想和我說她盡力了,可是還是沒有攔住嚴默。
我的辦公室門外圍了一群人,比開會時人來的都齊,他們都緊張的盯著我和嚴默。
哦對,今天是星期三,雜誌最後定版的日子,怪不得人這麼多呢;除了老喬,所有人今天都到了,真熱鬧。
“沒事兒,你先出去吧。”我虛弱衝小黃揮了揮手。
“幹活兒去,幹活兒去。”曹歆幫我轟著那群人,然後對我做了一個什麼口型,接著便幫我把辦公室門帶上了。
嚴默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他的樣子特別的憤怒,身體好像都在顫抖;而我隔著玻璃看見外面的許多人還伸長脖子往我辦公室裡張望,於是我走到窗邊拉下了百葉簾,擋住了那些好奇的、等著看好戲的目光。
辦公室裡的氣氛有些尷尬,我走了兩步又回到我座位上坐下,生生把剛才胃裡要反出來的東西又壓了回去。
“咩咩,”不知過了多久,嚴默突然笑了,腳步蹣跚的朝我走來,溫柔的問我到,“怎麼臉色不太好?你到底吃什麼吃壞了?”
他的樣子就和平時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一樣,好像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也不是不遠千里的趕過來和我分手一樣。
我往後躲了躲,刻意的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然後使勁的盯著他的眼睛,咬了一會兒自己的嘴唇,儘量語氣平靜的對他說到:“嚴默,咱們分手吧,我想野馬可能也和你說了。”
“咩咩你開什麼玩笑啊?”嚴默停住了腳步沒有再靠近我,可是卻笑得更厲害了,“愚人節不是4月份嗎?”
“我沒有開玩笑。”我認真的對他說,“我想的很清楚,咱們分手吧。”
嚴默終於停住了笑,楞楞的看著我,過了半天才問到:“為什麼?”
“咱們倆性格不合適。”我絞著手,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出了這麼個理由。
這理由多冠冕堂皇啊!好多人離婚時都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