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釗拉長了臉,牙齒磨得吱吱作響,一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的表情。我一個巴掌拍在了他臉上,用力往後推了推。
“顧釗,我突然覺著我的那些謊言在你面前簡直就是小打小鬧,你還那麼正兒八經的質問我和徐司佑之間的關係,我居然還傻逼兮兮的故意隱瞞著,當時你瞧著是不是覺著挺可笑的啊。我曾經還想過,要是不曾愛過徐司佑,沒遇過謝解,或許我會真心實意的喜歡你。”
“去你媽的蘇麥寧,我都坦誠錯誤了,你就用不著這麼對我吧。我原諒過你多少次你自己算算,原諒我一次不行嗎。”面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顧釗顯然有些惱。
可是,我該怎麼告訴他,沒有期望就沒有失望,既然不曾失望又何來的原諒呢。見我沒反應,顧釗站起身來嚷嚷道,“蘇麥寧,最開始我騙你說喜歡你,但現在我確實是愛你的,我故意問你和徐司佑的關係只是想知道,我顧釗在你心裡到底有多重。是,我說謊我不對,但我的那些謊其實跟你一樣沒有去傷害任何人,你至於嗎。”
沒有傷害任何人嗎。
忽然好似當頭一棒,在顧釗不解的眼神中我匆匆抹掉一湧而出的眼淚,慌亂叫著青嬸。
“蘇麥寧,你先跟我說清楚。”顧釗不讓。
我始終大叫著青嬸,一聲比一聲急促,吳叔彷彿看出了端倪拉著青嬸趕緊跑了過來,替我擋著顧釗讓青嬸將我送回房去。
後來,我不知道吳叔跟顧釗說了些什麼,讓他不吵不鬧的離開了,青嬸怕我又想不開便一直在房子裡陪著我。
吳叔上樓後,亦是不言不語的站在一旁。
“吳叔,我是不是做錯了?”我問著,他茫然看來,顯然不明白我話中的含義。
自出生到現在活著的這些年,我並非有意說謊,只是習慣了口是心非,用以掩飾自己的心慌、害羞、畏懼以及懦弱。謊言成為一種本能,保護自己的本能,但我卻不願意去承認,平生撒的最大一個謊言,正不斷的傷害著其他人。
“吳叔,那天那個女警的聯絡方式你有嗎?”
☆、069章 嫌疑犯
我的到來女警似乎並不意外,單獨找了間會客室只留了我和她兩個人。
我對她說,“那個人叫李冠華,可是從來沒有登記過自己的名字、戶籍,算是個黑戶。我知道他年輕的時候因為做了很多掉腦袋的事兒,之後就不怎麼再拋頭露面了;所以如果不是為了錢,他應該不會去主動招惹別人。”
“你的意思是,李冠華是被人僱傭殺人?“或許是因為刑警的本能,對於我陳述的情況她下意識的作出反問。
是的。
我本想這麼堅定不移的回答她,可一張嘴的同時又意識到何必去解釋呢,李冠華終究是手染鮮血,僱傭或者主動又有什麼區別呢。從他第一次犯事兒開始,就已經料到了不得善終;今日,我已經走到了警局,何苦假意惺惺的雪中送炭呢。
瞧是我不搭話,女警將早已準備好的幾張照片擺了出來,“裡面有你認識的人嗎?”
往上瞟了幾眼,愣了半晌又收回了視線,端起杯子握在手裡。
“照片裡的女人是方克勤的妻子,杜婷穎;旁邊的男人是個發家的地產商,據我們掌握的訊息是杜婷穎與方克勤一直在協商離婚的事情,方克勤不願家庭破碎所以堅持不離婚,不知道你是否瞭解這些情況?”
我對這樣的試探不太喜歡,冷冷笑道,“那據你們瞭解應該知道我跟方克勤只是工作上的關係,總共見面不過兩次,你認為他會告訴一個並不熟悉的人自己的家事兒嗎。你想問的是……”拈起一張照片來,看了看笑得嫵媚的杜婷穎對女警道,“作為杜婷穎好朋友的我,是否跟這件事有關吧。”
女警低頭一笑,從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