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裡又找出了李冠華的頭像來,“十年前b鎮的殺人案,你原本向警方指認了他就是殺人兇手,但是卻在法庭上臨時翻供。那時由於技術手段沒有如今這麼發達,也讓化名肖富的李冠華逍遙法外。而十年後,杜婷穎家庭矛盾不斷,你恰好又與她相逢,又剛剛好發生了李冠華三番四次謀害杜婷穎丈夫方克勤的事件。蘇小姐,你不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了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那天我也在電梯裡,也差點喪命,我是受害者!”本以為是來提供線索救人一命的,哪知竟被人懷疑成為嫌疑犯,有我這麼冤的嗎。
“那你為什麼那天在病房門口沒有呼救。”
“我嚇傻了。”
“後來我問你,你為什麼又不答呢。”
“我……”無話可說。
女警很滿意自己的審問結果,情不自禁的放鬆了肢體,拿著筆頭敲打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的很有節奏,就好像在控制著對方的心跳一樣。
我憋屈地咬唇看向她,問道,“你現在就是想確認,是我僱傭李冠華殺方克勤嗎?”
她揚眉笑答,“當然不是。”
那是什麼?我苦笑不得的看著她爐火純青的將我一顆心拋上去又摔下來,不亦悅乎。
“雖然你和杜婷穎是好朋友,但早在十二年前關係就破裂了。”看來短短几天警方已經將跟方克勤案件有關的人查了個底兒朝天,連這麼個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都知道了。
“那是什麼?”是什麼讓她用剛才如此激進的手段質問我。
“你沒有將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就像是十年前翻供撒謊一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到現在都在維護李冠華。”
我連連失笑,“我若想維護他會到這兒來嗎。”
她放緩語調站起身來,“蘇小姐,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你想保護惡貫滿盈的李冠華,但同時你是不願意再次讓方克勤受到傷害,憑這一點,謝謝您。可是,請你好好想想到底怎樣才是對一個人好的方式,是縱容還是幫助。等你想清楚了就來找我,隨時歡迎你,現在我送你出去吧。”
她的話有些讓我無地自容,其實我又何嘗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呢,只是每每面對種種的時候才發現,尺度在感情面前是模糊的。
我被吳叔送回別墅後的日子過得很是安靜,徐司佑不知歸期,顧釗也毫無聲息,因為方克勤的事情我電話通知了公司想要辭職的意願,等著傷好後就回去辦手續;誰都沒打擾我,也沒為難我,清淨的日子也覺得有些度日如年。
偶爾總會在新聞上見到徐司佑的影子,大多都是講瑞豐眨眼間的變故,真正的主人甦醒,徐家父子何去何從之類的軼事杜撰。但實際上,徐司佑的境況遠沒有外界想的那樣惡劣,謝靜儀雖是醒了,但耳不能聽口不能言,只有一雙眼珠子能稍稍動一下,基本也和植物人差不多,所以徐司佑照樣是瑞豐的總經理,也由不得人落井下石。
所以,也有訊息說,瑞豐中不明局勢的人倒戈太快,令徐氏父子終於理清了人脈關係,也為以後的瑞豐易主明確了掃清障礙的方向。
可我怎麼覺得,搶別人的東西終究是不對的,所以之後一概看到有關的報道就轉了視線。
瞧著腳踝一天天的消了腫,走起路來也不那麼疼了,青嬸整日整日的給我燉著好湯,我也就整日整日的翻看了下銀行裡的賬戶,算計著離開時得下多大的血本才能付清這些食宿費。
正當我又思卓著要不要提早離開的時候,監獄那邊竟破天荒的給我來了電話,說是謝解想要約見我。
這才細細掰了掰指頭,竟然已有兩個月沒去見他了,匆匆收拾了東西往著郊區趕。
原以為他是想問我郝琳的事兒,可是他沒有,竟是坐在玻璃窗裡靜靜地發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