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睡得正沉,夢到她揮著雞骨頭把那些看守的人都捅死了,隨著羅天珵逃上了一艘小船。
忽然起了風,小船隨著搖擺,她也跟著搖擺,有些眩暈,又有些燥熱,見羅天珵腰間掛著水壺,伸手去摘,卻不知為何摘不下,急得胡亂在他腰間摩挲。
一聲悶哼傳來,隨後甄妙覺得身子一沉,不由睜開了眼。
“世子?”看著上方的人,甄妙下意識要躲。
羅天珵再次悶哼一聲,輕聲道:“皎皎,別動。”
他用雙手緊緊箍著她,溫柔卻堅定的動作著。
“還在孝期,你怎麼亂來?”甄妙都快急哭了。
雖說這幾個月,只要羅天珵回來,到了夜間都是溜到她房間睡的,可二人卻從未到這一步,不說別的,萬一有了孩子,那就是天大的把柄了。
羅天珵知道她怕什麼,邊親她的唇邊道:“別怕,我吃了藥。”
“吃藥?”
“嗯,找信得過的人配的藥,吃了後不會讓女方受孕的。”
甄妙停止了掙扎。
她也不是聖人,如果對田氏尊重有加,孝期裡自然會守著規矩,而實際情況大相徑庭,在萬無一失的情況下,她有什麼理由不享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呢?
她的溫順顯然讓羅天珵更加難耐,一時之間崾輕搖,被翻紅浪,只聞兩個人逐漸渾濁的喘息聲。
事畢,羅天珵親自打了水,替甄妙清洗了,二人才相擁入睡。
第二日醒來,看著鏡中人霞飛雙頰,眉梢眼角說不盡的嬌媚,甄妙紅了臉,暗暗把羅天珵罵了一通。
白芍有些擔心:“大奶奶,要不上些粉吧?”
甄妙臉微熱,點了點頭。
上好了妝,瞧著鏡中人臉色多了病態的暗黃,甄妙這才放了心,帶了百靈去給老夫人請安。
白芍心情有些忐忑,對重新回了清風堂當管事媳婦的紫蘇道:“世子爺夜裡一直睡在這邊,我這心裡提心吊膽的,生怕被人看出端倪來。”
嫁給了羅天珵近衛的紫蘇對羅天珵的本事知道的多些,笑道:“你就別瞎操心了,世子爺和大奶奶恩愛,是好事呢。你以為那些孝期的有多少不同房的?不過是別弄出孩子來就是了。”
她已經是生了孩子的婦人,自然比白芍明白,夫妻這方面順當,感情才會越發深厚。
令二人沒想到的是,三個多月後,天已經冷的要在棉襖外還要加衣裳時,國公府真的有人弄出了孝期有孕的事來。
老夫人強忍著把茶杯砸到羅二郎頭上的衝動,恨聲道:“二郎,你母親屍骨未寒,你怎麼能作出這種事來?”
羅二郎跪在地上,看了旁邊跪著的丫鬟一眼,淡淡道:“孫兒沒有,孫兒對她根本沒有印象。”
那丫鬟立刻哭起來:“老夫人,求您給婢子做主啊,兩個月前婢子經過花棚,見二公子醉倒在那裡,就過去扶他起來,沒想到二公子就……就強行佔了婢子的身子……婢子原本不敢聲張,只是上個月月信推遲,之後一直噁心乏力,悄悄尋人看了,才知道是有了身孕……”
“你還飲酒?”老夫人臉色更沉,盯著羅二郎。
“祖母,難道您寧願相信一個奴婢的話,也不相信孫兒嗎?”
老夫人側頭吩咐楊嬤嬤:“把雙喜叫進來。”
羅二郎的貼身小廝原本是當歸和白朮,因為兩個小廝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事兒,被羅二老爺處置了,現在的小廝雙喜,則是才跟了不久的。
雙喜進來,老老實實的跪下來。
“雙喜,二公子最近如何?”
雙喜看了羅二郎一眼,怯怯道:“二公子經常呆在屋子裡,偶爾會去園子裡走走。”
“那麼,他是否喝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