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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望谷的人狂奔了一陣,到了這時氣息一滯,停了一下。也只是停了這一下,終於被我們反擊得手了。我知道曾望谷吃了這個虧,接下來肯定會還擊,盯著上面。可是沒想到他們只是停了一停,馬上又向前奔去,卻沒有還擊。
曹聞道又搭上一支箭,嘴裡罵罵咧咧地道:“他媽的,再吃我一箭。”他弓開如滿月,一箭射去,“刷”一聲,一些樹葉被劈落,但這回想必沒能射中人了。他正待再射,一支箭鑽出樹葉,向他當頭射到。這一箭來得很快,我心中一急,一把抽出百辟刀,叫道:“當心!”左手的槍往地上一撐,借力躍起,一刀砍向那支箭。“嚓”一聲,那支箭被我砍成兩半,也不知飛到哪裡去了。曹聞道的臉也有些發白,罵道:“混帳東西!”手中那支箭也搭上了弓,對準方才這一箭的來路射去,但這一箭射出後也沒有什麼動靜,想必又落空了。
我看了看周圍,前鋒營計程車卒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了,只有十來個受了輕傷,而地上落下來的那些曾望谷鬼軍也有十幾個,大多摔得人事不知。那些人穿著綠色的衣服,怪不得躲在樹葉間我們不太看不出來。我拍了拍腰間,卻摸了個空,才想起那柄手弩我放在了車裡沒帶出來。曾望谷這次偷襲得不償失,折損甚大,我正想讓眾人不要追了,曹聞道突然怪叫道:“他們下地來了!”
前面大約百餘步遠,有一些人落下地來。曹聞道已叫道:“弟兄們,把這幫人的首級全斬下來!”他把弓往身後一背,率先衝了下去,我正待攔住他,但哪裡還來得及,一些士兵們已跟著他飛快地衝了下去。跳下地來逃走的大約有四五十個,一個個身著綠衣,也沒有軟甲,動手的話根本不會是我們的對手,曹聞道準是覺得那是手到擒來的事了。
我讓十幾個人留在這裡,將躺在地上的那些鬼軍綁起來,生怕曹聞道會墮入曾望谷的圈套,趕緊帶著剩下的人追了下去。不過曾望谷的人數不多,又兵分兩路,這一路多半也就這麼點人,恐怕也想不出什麼樣的圈套來。只是不知曾望谷是不是在這批人中,如果真能提著他的人頭到符敦城,倒可在西府軍面前揚威。
曾望谷的人下地後跑得更快,前鋒營的人因為穿著戰甲,跑得費力,倒有些越追越遠了。不過前鋒營諸人全是從戰場上衝出來的,訓練有素,平時練兵有一項就是著甲行軍,因此仍是咬得很緊,保持著兩三百步的距離。可這麼追下去,多半要追丟的,我正要讓曹聞道停下來,前面突然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大塊空地。
那是個山谷,遠遠地望去,裡面有些房屋,想必是曾望谷的巢穴。我心中一喜,但隱隱又覺得有些不對。他們將我們引到這裡來,難道真會有什麼埋伏麼?兵法有云:“深谷山林,慎勿輕入”,那也是這個道理。曹聞道也停了下來,正在大叫著道:“你們這群畜生,有種就來與老子鬥一鬥!”但他也不敢輕易追進去。他雖然粗魯得很,但人倒挺心細。
我帶著人追上了曹聞道,回頭喝道:“列陣!”前鋒營真不愧是當初陸經漁的部眾,一下子列成一列橫隊,守住了山谷口。現在周圍已無樹林,不必擔心曾望谷從頭頂突襲,只消防著背後有人殺出就是了。最怕的,倒是衝進谷中時,萬一在兩邊的山崖上埋伏著十多人,從上擲下石塊,那我們可就要吃虧了。
我走到曹聞道身邊,曹聞道低聲道:“統制,怎麼辦?”
曾望谷他們的人在山谷口,卻不再用箭了,只是藉著谷口的樹木石塊遮擋身體,防著我們射箭。這架勢,也實在像是走投無路,正待負隅頑抗。我道:“曾望谷能在西府軍屢次征剿下脫身,絕不是易與之輩,大家當心。”
我們不論從裝備、人數上都已佔了絕對優勢。萬一真中了埋伏,那我都沒臉再見人。曹聞道點了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