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在你身後!”宗政無憂似是感受到她身軀的輕顫,用力握了一把她的手,這樣跟她說著。
恩。”漫夭忽然就安了心,是啊,有他在身後,她還怕什麼呢”大不了,就是一死!她凝神屏息,聚了內力,握緊手中的利箭,用那尖利的箭頭朝著一匹齜著牙猛地躍起欲撕她手臂的狼頸狠狠戎了過去,狼血如箭飛飆而起,血腥氣迅速在空中蔓延開來,很快便被大雨沖刷了下去。那隻狼頓時哀嚎一聲,似是不信一個這樣纖瘦的女子竟也會有著這般強大的力量。
其它狼群一見同伴被殺死,彷彿被激怒般地狂竄而上,更是兇猛彪悍。
宗政無憂眯著眼,不顧身上的傷,出手狠絕,瞅準狼王一躍而起之機時準狼王暴露出來的咽喉猛地紮了下去,再猛地拔了出來,速度飛快驚人,狼王連哀壕都沒有發出,就往地上癱側了下去。這時另有兩隻趁著漫夭手中利箭還未收回的空當,朝她直撲而去,兇猛異常,宗政無憂眼中狠獰一閃,毫無停頓地唰地一下根力擊了過去,幾隻野狼同時傾側,連腸子都流了一地。九皇子嘿嘿笑道:還是七哥最厲害,受了傷也比我們強。璃月也不錯哦,呵呵,不過嘛,比我還差了那麼一點點啦他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利箭,一邊還說笑調侃。真是自戀的可以,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這心思。漫夭翻了個白眼,想瞪他,抽不出空來。
大雨嘩嘩的落著,夜悄悄來臨,這一方平原之上,人與狼的血液混合而出的血腥氣在傾盆大雨中仍然清晰可聞,讓人幾欲作嘔。
三人一路開道,踏著野狼的屍體,終於衝進了幽黑的洞穴。
此時懸崖上的男子也終於吐出一口氣,才漸漸覺得踏實,卻又說不上來是該慶幸她的脫險還是該遺憾宗政無憂逃出昇天,又或者難過於他們之間配合的默契,讓彼此的心靈靠得更緊。他不知道,這一個晚上,他們之見會發生多少事情,他們可以說多少句話?他更不敢確定,這一夜過後,她是否還會回到他的身邊?
在他默然轉身的那一剎那,他意識到他已經失去了擁有她的資格。在窒息的心痛中翻身上馬,在黑夜中瘋狂的揚鞭奔騰,富洩著那心底無法傾吐的悲哀和無奈。九皇子守在洞。”見旁邊有一塊巨石,他靈機一動,叫漫夭過來幫忙對付野狼,他費了好大力氣才挪來了巨石堵住了洞……拍了拍手上的溼潤的泥土,滿意地笑道:“終於可以歇會兒了。”
漫夭心繫宗政無憂身上的傷,一點都笑不出來,但也算是心安了一些。
他們兩拐了一個彎進了洞內,宗政無憂不知從何處弄來了火石竟生起了火堆,橙紅的火光照亮了整個石洞,暖暖的感覺。
漫夭四下打量了一眼,不大的洞穴四面岩石光滑平整,盡頭處有一簡陋的桌案,案上一架普通之極讓人提不起興趣的古琴落了厚厚的一層塵土,似是多年不曾有人動過。岩石的一旁堆滿了柴火,宗政無憂坐在兩層高的臺階上,那姿勢隨意就如同平日坐在精緻的楠木雕花椅塌上沒兩樣,他的傷口經過雨水的沖刷周困的面板髮皺,原先泛黑的血液此刻顏色已略轉殷紅,似是毒素已然無礙。見他如沒事人般的坐在那,往面前的火堆又扔了幾根柴火。如果她不認識他,一定不能相信他就是那身份尊貴得帝王萬般縱容寵溺的離王。九皇子一屁股坐到宗政無憂身邊,身上的衣服溼嗒嗒的,緊貼著面板又涼又不舒服,他想都不想就要脫下來用火烤一烤。
宗政無憂冷光一掃,警示性地重重咳了一聲,九皇子遽然反應過來,看了看遠遠站著的漫夭,不情不願卻又沒法,只好又穿了回去,無比哀怨的嘆了口氣。繼而眼珠一轉,就對漫夭笑道:璃月,你再不幫七哥包紮傷口,他的血都要流光了。”
漫夭一怔,朝他們走了兩步又停住,想想,有九皇子在,哪裡輪得到她來動手?她朝九皇子使了個顏色,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