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國懶得慣這兩口子的臭毛病,他黑著一張臉,冷聲說道:“你們家的破事兒我懶得管,你們愛打不打,打死跟我沒關係。” 丟下這句話後,李愛國轉身準備離開,不過走了兩步後,他又轉身回來了。 宋懷木覺得李愛國這是舍不下宋大河這個養老的孩子,正準備拿喬呢,誰知道李愛國直接開口說道。 “我已經去知青所瞭解過了,孟知青的作為並不算是敲詐勒索,本來就是你們家理虧,人家好端端一個姑娘家在你們家被磋磨了三年事情,要點補償怎麼了?” 此言一出,宋懷木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猛地抬頭看向了李愛國,滿臉的不可置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不是,之前李愛國可不是這麼說的,他不是說要幫他們家的嗎?怎麼現在突然就改口了? 要是孟嬌不被弄去農場勞改,他怎麼能出這一口惡氣? 要知道宋懷木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憋屈過了,他兒子在部隊當兵,李愛國也對他們家多有照顧,他只要有啥事兒去找李愛國,就沒有辦不成的,現在對方居然撒手不管了? 宋懷木心中惱怒,猛然站了起來,聲音也隨之提高了幾度。 “李書記,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知不知道孟嬌從我們這裡拿走了多少錢?那可是整整三百塊錢,這三百塊我們家要多少年才能攢下來的?就被她一把給要走了!” 宋懷木越說越生氣,他喘著粗氣,那張佈滿抓痕的臉看起來尤為可怖,此時的他猙獰得彷彿一隻要吃人的怪獸一般。 “李書記,那個孟嬌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麼護著她?你難道不覺得自己這麼做太過分了嗎?” 人在憤怒的情況下是很難掩飾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宋懷木也不例外。 過去他對李愛國的尊重都是浮於表面的,實際上他早就將李愛國當成了他們家的工具,他自認為自己捏住了李愛國的短處,用這一點為他們家謀取了不少好處。 今天李愛國頭一次沒有按照他所設想的那樣去完成他安排的任務,宋懷木要是不破防才奇怪了。 他惡狠狠地看著李愛國,厲聲質問道:“是不是那個孟嬌給了你好處?她要的那三百塊錢是不是給你一半兒了?好你個李愛國,咱們兩家還是親戚呢,你就這麼坑我的?” 眼瞅著宋懷木跟得了失心瘋似的說出這種離譜的話來,郝月珍察覺到不妙,趕忙上前一步,扯了扯宋懷木的胳膊。 “老宋,你別胡說,李書記這麼做一定有李書記的原因,再說了,人家怎麼可能貪我們家這些錢?他對老大多好啊,咋可能這麼對我們?” 李愛國可是他們家的靠山,宋懷木正在氣頭上,說出來的話逐漸離譜,郝月珍可不能讓他繼續這麼說下去。 不過可惜的是,現在的宋懷木不是誰都能勸得住的,他一甩手,就將郝月珍推到了一邊兒去。 “老爺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嗎?還不給我滾到一邊兒去!” 宋懷木用的力氣有些大,郝月珍直接被他推倒在了地上,偏偏不巧的是,她倒下去的時候扭到了腳,郝月珍疼得慘叫連連,淚水瞬間就湧了出來。 然而宋懷木只是滿眼厭煩地看了她一眼,轉而將目光轉移到了李愛國的身上。 “李書記,我們家這麼小的一件事情都不幫忙,顯然是跟我們生分了,是了,你是書記,我們就是平頭老百姓,高攀不起你這門親戚……” 接連受挫,宋懷木的心態已經崩盤了,他冷眼看著李愛國,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逼著對方低頭。 李愛國沒有孩子,這麼多年一直對宋大河那麼好,不就是打著讓宋大河養老的主意嗎? 想著讓自己優秀出色的兒子養老,還不願意付出,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事情?要是不逼著他低頭,自己就不叫宋懷木。 “宋懷木,你真是好樣的,你記住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請我我都不會上門的,你家這破事兒我還不管了。” 或許是因為孟嬌那邊兒給了他希望,知道自己大機率會有自己的孩子後,李愛國再看宋家的這些人的時候,就看到了和往常不同的東西。 宋懷木這怕不是以為用一個宋大河就拿捏住了他,他堂堂一個大隊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