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現在懷裡抱著的他的上衣。
舒鶯在林驍過來的時候,把信直接遞給了他,當著很多人的面,直視他的眼睛:「林驍,想說的話我都寫在信裡了,下週我來找你要回復。」她聲音放低又說了句,「求你收下,拒絕或者接受我都可以,至少現在不要讓我太難堪。」
林驍從小到大得到的示好很多,所以這情形不用猜都知道因為什麼。
他其實覺得有些費解,他跟舒鶯並不熟,話都沒說過幾句。
兩班人都有人在吹口哨,夾雜著幾聲起鬨聲。
舒鶯喜歡林驍不是秘密,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遞情書,還是讓人有些意外的。
舒鶯長得不錯,家世也很好,不好也不會跟林驍的母親有生意上的往來,成績也不錯,只是對比沈驚蟄,顯得遜色了點兒,如果今年沒有沈驚蟄轉過來,舒鶯絕對是唯一的黑馬。
喜歡林驍的很多,喜歡舒鶯的也不少。
林驍只停頓了兩秒鐘,便直接說了句:「抱歉。」
他沒有伸手接,當眾給人難堪的事他不會做,但當眾被脅迫收情書的事他更不會做。
兩個人僵持了足足十幾秒,最後是舒鶯收回了手,捋了下頭髮,甚至沖他笑了下:「為什麼,因為沈驚蟄嗎?」她的目光卻咄咄逼人。
林驍本來沒什麼表情,這會兒卻有些慍怒,冷著聲音說:「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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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踩著路燈影子,天黑得太早,她沒有回家,說是停電了。
那一片是別墅區,整個區都是雙線供電,幾乎從沒停過電,今天似乎是說出了大故障,正在搶修。
備用電不足以支撐太久。
邢曼阿姨和林叔叔都沒有回來,讓孫姨去了新橋的公寓買菜做了飯,阿龍最近請假,放學林驍給驚蟄叫了一輛車,直接送她去新橋。
他說:「我有點兒事。」
計程車司機是個阿姨,上車就一直神情不安,接了幾個電話,似乎是家裡小孩在發燒,車開到一半她就停靠在了路邊,言辭懇求地請求驚蟄去重新打一輛車,這一段的費用她給免掉了。
驚蟄沒有說什麼,直接下了車。
下車之後想拿出手機約個網約車,才發現林驍把她手機拿走了,她現在握著的,是他的手機,她不知道解鎖密碼。口袋裡一毛錢零錢都沒有帶,連公交都坐不了。
她跟路人打聽了一下,一個姐姐告訴她,往前走一千米左右右拐到春申路,再沿著春申路走到盡頭經過一個五條路口,就能看到新橋商城了,新橋公寓就在商城後面。
於是驚蟄就踩著路燈的投影,打算走回去。
可她走了沒幾步,就覺得很不高興,不知道是這條路太陌生,還是今天太倒黴,還是因為……林驍不在。
她覺得自己可能有些依賴他,這很不好。
但她這會兒又忍不住想他去幹什麼了,往常他幹什麼,都會跟她說一聲,或者他去打球了,或者他去江揚家了,或者他們一起去吃飯玩遊戲了……但今天他什麼也沒有說,陳沐陽和江揚的表情也怪怪的。
或許他去見舒鶯了。
那個捲髮女生,長得有點像洋娃娃,很漂亮的。
說不定他後悔拒絕人家了。
驚蟄走了會兒,又覺得,他應該不喜歡舒鶯,因為他對她很冷淡,還說了重話。就算他後悔了,人家也不見得會願意接受。
驚蟄走了很久,可一抬頭,還沒到春申路,她覺得很不高興。
她又走了兩步,最後在一家便利店門口停了下來,她問便利店的叔叔借了一部手機。
她按了一串數字,在對方接起來的時候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悶聲說了句:「哥,我被困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