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八年七月六日
泰比、歐文、喬和我今晚去牛津鎮看了場電影,《世界末日》。比我想象的精彩,估計部分是因為我和家裡人一起看的。科幻主題加上世界末日的噱頭,讓我想起了黑暗塔和血王。倒也不怎麼意外,對吧?
早上我寫了點兒那部關於越南的小說,原來只是隨便寫寫,現在已經換成在蘋果電腦上打字了,估計我是當真了。尤其滿意薩利·強重新出場的方式。問題是:羅蘭·德鄯和他的朋友最終會不會與鮑比·加菲的夥計泰德·布勞提根重逢?那些追逐泰德老兄的低等人又到底是誰?故事越來越像一道傾斜的水槽,最終所有東西都會流到中世界和末世界裡。
《黑暗塔》將會是部扛鼎之作,我絲毫不懷疑。等我寫完,我打算好好休息一陣。甚至金盆洗手。
一九九八年八月七日
下午我又去散步了。晚上我帶弗萊德·侯瑟參加了一場在弗雷伯格召開的會議。回來的路上他提出希望我資助他,我答應了;估計他終於清醒過來想認真做點兒什麼了。對他是件好事兒。後來他聊到那些所謂的“時空闖客”,他說這段日子附近七座小鎮這樣的人頻頻出現,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頻繁,當地人都在議論這件事兒。
“那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我問他。他沒有回答,只給了我一個非常古怪的表情。我追問下去,最後他才說:
“你在場大家就不願意說了,斯蒂夫,因為報道說過去八個月二十多個這樣的人出現在龜背大道附近,而你卻說連一個都沒見過。”
我覺得這種想法荒唐無比,所以我沒作聲。直到會議結束後——我也透露了一些新書的風聲——我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大家不願意在我面前談論“時空闖客”是因為他們認為我應該負責。他們真是瘋了。我知道自己一直是“美國的恐怖巫師”,也已經習慣了這種稱呼,可現在這個實在是過分了……
一九九九年一月二日(波士頓)
歐文和我今晚待在君悅酒店裡,明天就啟程去佛羅里達了。(泰比和我一直商量著想在那兒買塊地,不過還沒告訴孩子們。我是說,他們只有二十七、二十五和二十一歲——等他們再長大些就會明白了,哈哈。)早些時候我們和喬一道去看了一部叫做《浮世男女》①的電影,羅伯特·拉貝導的。真是怪誕。不過說到怪,今天離開緬因的時候我也經歷了一件邪門的事兒,就像紐約夜晚的噩夢什麼的。記不得具體是怎麼回事兒,但是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床頭小本子上寫了兩行字。一行是嬰兒莫俊德,就像查斯·亞當姆斯的卡通形象。這個我還是能明白的,肯定指的是《黑暗塔》小說裡蘇珊娜的孩子。可是我想不通的是另一行字:6/19/99,噢,迪斯寇迪亞。
迪斯寇迪亞聽上去挺像《黑暗塔》系列裡面的名詞,不過絕對不是我的創作。至於6/19/99,應該是日期,對不對?什麼意思?今年的六月十九日?那時候泰比和我應該已經回到了龜背大道的家裡,可就我所知,這不是任何人的生日。
也許是我生平第一次遇上時空闖客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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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浮世男女》(Hurley Burley),一九九八年出品的美國影片。
一九九九年六月十二日
又回到湖邊了,感覺真棒!
我決定先放十天假,然後再開始幹活兒。我很想知道《亞特蘭蒂斯之心》①到底會怎麼樣,大家想不想知道鮑比·加菲的朋友泰德·布勞提根會出現在《黑暗塔》史詩裡嗎?老實說,我自己心裡也沒數。不管怎麼樣,這段日子讀者對《黑暗塔》系列的熱情有所減退——銷售量實在讓人失望,和我其他的書相比(除了《玫瑰瘋狂者》②以外,那真是我的滑鐵盧,至少從銷售業績上來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