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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以當一個禍國妖姬,讓天下男子為她瘋狂,即使她已經不再年輕,面容卻依舊是十七八歲的少女般嬌嫩。一顰一笑,都是極致的妖嬈與魅惑。

反觀薛懷槿,卻是清冷出塵,飄渺若仙。若說煙妃是嬌豔逼人的牡丹,薛懷槿就是雪峰山頂的一株雪蓮。這兩母子,不論從哪裡來看,都是南轅北轍的巨大反差。甚至,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們之間存在的血緣是否是真。

“母妃叫槿來此,所謂何事?”

冷冷地避開煙妃伸過來的手,薛懷槿的神色,竟是比看見陌生人還要冷漠。煙妃見他這樣,也毫不在意,鎮定自若地收回手,臉上的表情也不再溫和。揮揮手,身邊的三個丫鬟聽話地起身,退了出去。

“槿兒,今日之事,你做的太過了。現在還不到和太子兵刃相見的時候,刺殺之舉,實在是太過魯莽了!你父皇好像已經知道了此事,今晚,你可要好好應對。不要讓我失望。”最後的一句,卻是帶了強硬的味道。

斂眉,驚為天人的絕世容顏上依舊面無表情,也沒有辯解。

“如你所願。”

聲音那麼輕,彷彿是一陣風,眨眼之際,便已經了無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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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篇

御書房,是每代皇帝處理事務的內殿,正華宮裡,兩列細木雕花框的明黃八角料紗燈將大殿照得通明。頂上瀝粉貼金正面龍,方磚墁地,入門丹陛處不遠懸著兩帳金銀錯線的雲錦紗幄子,旁置著一個高約四尺的鎏金鐘形薰爐,正嫋嫋的飄著青煙。大殿四壁飾龍鳳和璽彩畫,瀝粉金漆柱柱基覆著覆蓮花紋,柱身之上各盤旋著九條張牙舞爪的赤金祥雲騰龍,霸氣凜然。東側一個銅壺滴漏正一點點流逝著時間,然而除了那細微的聲響,大殿中奇異的一片寂靜。

漢白玉須彌座臺階上,設著一展黃花梨木大漆嵌和田玉的山水扇,扇前的御桌上整整齊齊地放著奏摺,金碧輝煌的龍椅上,涼雲國的當今皇帝——宏越帝,一身金黃龍袍,威嚴地坐在那裡。宏越帝二十歲登基,到現在已經三十餘年,五十來歲的他,看起來依舊精神矍鑠。半百的髮絲一絲不苟地用羽冠紮起,露出一張歲月也無法掩蓋的俊美面孔,他是霸氣的,堅毅的,只是靜靜坐在那裡,便是一身渾然天成的帝王之氣。也只有這樣深沉的男人,才能穩坐這帝王之位,傲視天下。

“陛下,太子和三皇子到了。”

陪伴在帝身邊多年的吳公公尖著嗓子開口,宏越帝抬頭,低沉道:“宣他們進來吧。”

華麗的宮門被開啟,迎面而來的兩個男子,都是萬里挑一的存在。一個是清風朗月,淨出雪蓮;一個是俊逸瀟灑,風姿卓然。進了殿內,薛懷仞與薛懷槿齊齊跪下,朗聲道。

“兒臣參見父皇!”

“罷了,這裡沒有外人,你們也平身吧。”龍椅上的宏越帝緩緩開口,凝視著自己最為出色的兩個兒子,眼底的神色卻是莫名難測的。他的面容總是很平靜,好像除了這個樣子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表情。而這一方面來說,薛懷仞和宏越帝最為相像,兩個人,都是一樣的高深莫測。而薛懷槿,卻是冷漠的,卻也同樣複雜難辨。

大殿裡除了呼吸聲,似乎就只有宏越帝翻閱奏章的聲音。皇帝沒有開口,薛懷仞與薛懷槿都是緘默不言。良久,宏越帝才微微仰首,看著垂目的薛懷仞道:“太子,聽說你今天出去遊玩遇刺了,你還傷了手臂,現在怎麼樣了?”

“不過是些山野莽夫看我們衣著富貴,想要訛詐些錢財罷了,倒也算不上遇刺,父皇不必為兒臣擔憂。”淡淡地瞟了薛懷槿一眼,薛懷仞若無其事地開口。

“這件事怕不是那麼簡單吧,槿兒,你怎麼看?”

雖然面色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