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皇上,這話可不能說——”周煌一臉惶恐,廢后這兩個字,像是晴天霹靂,還好如今已經是深夜,在雍安殿之內只有他一人服侍皇上,若是再有別人在場,把這話傳了出去,整個皇宮都要沸沸揚揚的了。
“你沒看到她這幅樣子!哪裡像一國之母?!朕一而再再而三忍讓她,但國有國法,宮有宮規,朕不能任由她胡作非為,壓到朕的頭上來。她做的實在太過分了,不能因為她是皇后,朕就讓她犯下一樁樁罪孽。”
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秘密。他已經知道了那個秘密,他是這個世上最尊貴的男人,哪裡需要忍受這樣的窩囊氣?皇后非但不反省認錯,相反,卻編派出對他不利的傳聞,將就著讓她當了二十年的皇后,也該足夠了。
皇后越來越瘋狂了,他不能再眼看著,她變成一個歹毒的瘋婦,身為國母的人,應該是可以嚴以律己,寬以待人的端正品行。皇后會成為整個後宮的典範,難道他還要應付一個個失去本性越來越惡毒的女人?!
“你去把皇后請來,有些話,朕不跟她說破,看來她是不領情了。”
皇上沉默了半個時辰,早已無心批閱手下的奏章,若是後宮還有皇后再哪怕一天,都會雞犬不寧,他不能只做眾人眼中懦弱的天子了。
最壞的打算,不過是將這件事大白天下,到時候被指責的人,便是皇后,他倒要看看,她還能如何理直氣壯下去,皇后孃家孫家也絕對沒有一句話可說。
過了半響,周煌卻是獨自前來,皇上瞥了他一眼,似乎已然知曉了原因。
“皇后早就歇下了,海嬤嬤說皇后已經兩天不曾安睡……。”周煌看著皇上陰沉的臉色,已然心中滿是寒意,這一句話,說了一半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既然你都請不動她,肯定是病入膏肓了吧,傳朕的旨意,明日就請梁太醫到景福宮去給皇后診治,直到皇后的身子徹底痊癒,藥一天都不能停,耽誤了皇后痊癒,朕讓景福宮的下人都提頭來見。”
皇上的言語之內,滿是平靜掩飾的血腥和強硬,完全不讓人質疑的態度,周煌聽了,自然不敢違逆。
“奴才遵旨。”
皇后用生病的藉口推脫面聖,皇上也用治病的藉口讓皇后苦不堪言,這自然是相互折磨,但這一回,贏的人或許是皇上,而並非皇后。
太醫和下人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只能看著皇后喝下治病的藥湯,否則,遭殃的不是別人,就是他們。
皇后若是裝病,那要喝下數月的苦藥,眾目睽睽之下,她更不能不喝,否則就敗露了自己沒病的真相。
“何時等皇后不再犯病了,朕再去看她無妨——”他可以耐著性子看下去,到底皇后要喝多少天的藥才能恢復自如,皇上的眼底有了莫名詭譎的深意,何時她忍耐不下去,自如會主動走著來見他。
跟他的侍衛私通,皇后還有臉面恃寵而驕?!他給她一個臺階下,她就該感恩戴德,知恩圖報,規規矩矩在景福宮安安靜靜地活著。最好是一口喘氣的聲音,都別讓他聽到。
她只要一有動靜,皇上都很難不想起她跟蒙戈之間的醜事,雖然已經有了年歲,但還是恨不得一把火全部燒燬。
皇后再惹他一次的話,他就永遠都不會饒恕她這個女人。不管是廢后,還是別的方法,他都不會退半步。
他也該建立新的生活了,忍耐皇后孫氏,他幾乎要消耗最後一份耐性了。
景福宮如今的氛圍,愈發冰冷緊張,十來個下人出入宮殿的時候,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哪怕是面對面走來相熟的人,也連對視一眼的功夫都沒有,腳步匆匆,恨不得早些做完了自己分內的事就離開。
當然其中最為難的是貼身服侍皇后的幾個宮女,以及被皇上指明為皇后治病的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