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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秦昊堯站在一旁觀望,看似冷淡的面容上,漸漸有了別樣的複雜情緒。很多事,看似巧合,實則都是命中註定。

“你騎著它在皇宮走,照樣會很悠閒自在,威風八面。”

低沉嗓音從她身後傳來,打破了雲歌的心緒,駿馬高大,卻對她如此溫順,再怎麼想要拒絕,她很難放下對白馬的喜歡之情。還未開口,已然聽到秦昊堯再度說道,嗓音之中隱約有笑聲。“看來它在討好你這個主子,你就收下吧。”

雲歌靜默不語,素淨柔荑一遍遍摸著駿馬身上的雪色皮毛,的確應該是覺得高興的事,為何她的心頭卻又泛出來莫名酸意?!她凝視著駿馬水汪汪的眼,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悠然心生,她的眉頭舒展開來,或許當真萬物有靈,她跟這頭駿馬有些緣分。她彎唇一笑,笑靨明朗清淨:“它有名字麼?沒有的話我給她起一個。”

黑眸一沉再沉,秦昊堯眼看著事情如他謀劃的漸入佳境,俊美面容上總算有了難得的笑容,讓他看來愈發迷人英俊。“叫白雪。”

很普通的名字,沒有任何懸念。雲歌回過臉去,指尖一陣濡溼,已然見著白色駿馬正在舔舐著她的肌膚,當真是及通人性,這一幅柔和乖巧的模樣,又讓人如何視而不見?!

“叫雪白吧。”她深深望著高大的白色駿馬,唇畔再度生出自然的笑容,她不假思索的回應,毫不矯揉造作。

秦昊堯的眼底含笑,深沉地望向她,她若是偽裝,如何這般自如?

真的像是假的,假的卻又像是真的。

根本分辨不清。

或許只要她留下來,他根本不在乎是真是假了。

過去的,就當做是一場夢,夢醒了,就好了。

“今日天氣極好,你我去騎馬場走一圈。”

看得出雲歌對白馬的喜愛,秦昊堯扯唇一笑,在他的眼底雲歌見不到任何熾烈的感情,也就放下心懷,輕點螓首,答應了他。

唯獨走到騎馬場,雲歌不免心中忐忑,她騎過駱駝,卻不曾騎過馬。轉頭偏向站在馬場邊緣的秦昊堯,她卻又不知該如何求救,都怪她看了新奇之物太過忘我,侍從看她面色有異,不禁輕聲安慰。“白雪雖然是塞外來的馬,但養在京城已經四五年了,原本母馬性情就要溫順許多,姑娘儘管放心坐上去就是了。”

雲歌暗暗舒出一口氣,在侍從的服侍下穩穩當當坐在紅色馬鞍之上,侍從在馬下牽著白馬緩緩走向前去,騎馬走了一週,他還是站在原地看著她,眼神專注,一如既往的和藹親近。甚至,看似深情款款。

她吩咐侍從離開,雙手緊緊攥著韁繩,第一回騎馬,卻從未如此安心過。這頭白馬似乎早已認清她是它的主子,沒有半點任性和脾氣,雪白的馬蹄踩踏在枯黃的草地之上,它並不曾馳騁奔走,就像是能夠察覺坐在馬背上的主子的心緒一般善解人意。

秋風拂過她鬢角的黑髮,她從未想過騎在馬上比雙足踩踏在地上更踏實,不知是因為駿馬的順從,還是因為——他一直在望著她,哪怕白馬越過他的身前讓她無法看到他,也可以察覺他的溫暖眼神落在她的背上。

黑髮被吹散在風中,一縷青絲遮擋著她的雙眸,她突然覺得風似乎將她眼底的眼淚吹出來,眼底一陣濡溼,她以為他已經走了,猛地調轉回頭去,他卻依舊站在原地看著她。

騎著馬,走了好幾圈,白馬漸漸加快了腳步,她的心跳也隨之加快,呼吸一滯,彷彿下一瞬就要從馬背上跌下來,但卻不曾。雙目之中的濡溼漸漸退去,她的眼前恢復了往日的清明,只是心中若有所失,就像是被大力掏去一塊,顯得空空蕩蕩。她不清楚,到底這是什麼樣的情緒。

她從未騎過馬。

但她卻又不像是初次駕馭駿馬的慌亂,相反,越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