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地面活板門中投下的一隙微光。
臘祭者,獵禽獸以饗百神。大運皇朝自京城以降,各地皆行臘祭,烹牛宰羊,行獵宴飲。嚴衍皺眉:「汴陵臘祭,有何不同?」
春花神色凝重:「汴陵臘祭,祭品可不是牛羊。」
她將腦袋鑽到嚴衍臂彎裡,將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肩上,一手輕輕摟住他腰。
「臘祭既已開始,留在此處便是坐以待斃。咱們只能往裡走了。」
原來這甬道是個細長漏斗的形狀,行得遠些,通路逐漸狹窄逼仄,兩人須貼得更近才能透過。
搖曳火光中,望見春花額上沁出的汗珠,嚴衍忽然一窒,行動略略僵硬起來。
淡淡素馨清香沁入鼻隙,彷彿有明黃小花頂穿了積雪,盈盈綻放,輕吐金蕊。他呆了一瞬,直覺那氣息彷彿一股綿柔絲線,攀緣到他胸口,幽微地掃了一掃。
「你不必……」
「我知道你又要說男女授受不親。然而事急從權,你就忍一忍吧。」
「……」嚴衍被她懟了一句,竟然啞口無言。他雖自幼家規森嚴,倒也不是不知變通、忸怩作態的人,頓時也覺自己甚是無趣。
一時甬道中彷彿空氣凝滯,尷尬如小蟲般悄悄爬上小腿。
春花咳了一聲:
「數十年前便有傳言,說澄心觀下頭有一個龐大的地宮。李家小三做了半年多的假道士,只查到這一處秘密的機關。他說有師兄弟專門負責運送物品下來,往年都是在臘祭前後最為繁忙。我猜,這裡就是那地宮的入口。」
嚴衍蹙眉。
「東家為何要查訪這地宮所在?」
「澄心觀建觀數百年,年年臘祭,汴陵百姓都傾盡所有供奉財貨,頂禮膜拜。但這臘祭,卻只有城中最早的兩家富戶尋家和梁家的家主能參與。我從前,頗有些勝負心,覺得自己連汴陵商會的會長都可以做,憑什麼卻被臘祭祭典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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