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祝,名九,正是五年前病死的營造大師祝般的兒子。祝般死後,便和瞎眼的老母住在方家巷子。我們跟街坊鄰居打聽了一下,發現他過得……極為倒黴。」
祝九這些年,幾乎是建房房塌,修橋橋垮,日日辛苦賺上點錢,還不夠娘兒倆吃用,即便是有些剩下的,也都送給賭坊了。照理說在汴陵,一個身強力壯的少年,只要肯努力,怎麼會養不活自己呢?
「就是個倒黴催的賭鬼。他娘說他最後一次出門,是拿了錠碎銀子,三更半夜奔賭坊去了。切,他們這些住在方家巷子的人,個個都是如此,又懶又好賭,不事生產,不求上進,窮也是應當。」
談東樵驀地一震:
「你方才說什麼?」
「不求上進,窮也是應當?」
「再前頭一句。」
「呃……方家巷子的人,個個都是如此?」
作者有話說:
深夜悶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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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禽息鳥視
翌日, 韓抉以霖國公長子的名義,前往吳王府登門拜訪。談東樵遂喬裝成侍衛,緊隨身側。
吳王少年時曾與霖國公有同窗之誼, 頗有交情, 雖然對韓抉的到訪十分意外,卻還是客氣親切地將他迎進門來。
主客坐定, 照例寒暄了幾句。吳王多年不曾回過京城,問起霖國公夫婦的康健,倒是十分真心。
「當年你父親和本王一同拜在談老太師門下, 逃課都是一起逃, 可沒少被老太師打手板啊!」
韓抉想像了一下他老爹被談老太師打手板的樣子,不禁有些牙酸。幾代人了,姓韓的還在姓談的手底下討生活。
「父親也常常想念王爺, 可惜這麼多年,王爺竟再也沒回過京城。」
吳王面容浮現惆悵:「本王亦是身不由己, 若不是長思這孩子……」
他話音一頓, 轉而感慨道:
「時移世易, 世侄都長這麼大了, 還是和幼時一般丰姿。有子如此,真教本王羨慕不已。」
韓抉一愣,他記得,自己幼時就是個皮光水滑的小胖子。
「王爺說笑了,韓抉幼時愚鈍,家父家母都恨不得生的是塊燒肉呢。」
吳王哈哈大笑:「本王記得,領著長思去國公府做客, 你和長思同座飲食, 他只吃了兩口便不再動筷, 你卻呼弄呼弄吃了兩大碗,可把王妃羨慕壞了,直說你乖巧健壯,回來唸叨了三天。」
他嘆了口氣:「長思這孩子,自幼多病,也是我們做父母的欠他的。若是能像韓世侄這般能吃好養,該有多好。」
「……」只要韓抉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他旋即哈哈一笑:「對了,怎麼不見世子呢?」
吳王神情微變:「長思前幾日……突發重病,正在閉門休養,不能見客,還請世侄見諒。」
韓抉震驚道:「世子患了何病?可要緊麼?不瞞王爺,小侄也曾學過些醫術,或可試著為世子把把脈?」
吳王一怔,乾笑道:「長思所患乃是舊疾,已著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