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東樵毫不猶豫地道:
「依法量刑,論罪處罰。」
她呆了呆,又聽他繼續道:
「但若你還活著,我會一直在原地等你。」
他說完,遲遲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不由得懸起了心:
「春花,我的話,讓你難過了麼?」
春花搖頭,終於輕輕笑了起來:「本該如此。」
聽見她話中的笑意,談東樵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春花,我此刻有要務,不能和你多聊。……我知道過些日子是你的生辰,可惜此間事情未了,我……趕不回去為你慶生了。」
春花心中一暖:
「無妨,齊老闆他們說要在金明池畔擺五十桌宴,為我祝壽呢。你安心辦案,我知道你道法高深,但還是要諸事謹慎才是。」
她停了停,輕柔地說:
「談大人,我等你回來。」
「桃僵」靈光熄滅,談東樵將凝聚的神識從靈臺中散出,巨大的疲憊與痛楚排山倒海般湧了上來。
聞桑慌忙撐住他身子,輕輕放回榻上,只見他身下的床褥,再度被湧出的鮮血泅濕。
一旁的老大夫嘆了口氣:
「老朽從未見過,有人肋下被啃了個大窟窿,還能一口氣說那麼多話。」
海上惡蛟常於水下觸船,使人墜海,咬人腋下吮血,直至全身血液都被吸乾。斷妄司眾人與惡蛟大戰了三日三夜,但船隻遭它破壞,眾人紛紛落水。聞桑落得離惡蛟最近,險些被惡蛟咬中,是談東樵將他一把推開,自己卻被惡蛟的長牙咬在肋間。
千鈞一髮之際,談東樵撐著最後一口氣,將青釭劍送入了惡蛟的腦心。他失血過多,已入瀕死之境,幸好聞桑給他塞了一顆玲瓏百轉丹,吊住了一口氣。上得岸來,延醫診治,才保住了性命。
談東樵昏迷了三天三夜,一個時辰前剛剛醒轉,喝了口熱藥湯,便聽見靈臺中有人喚他。
聞桑長長地嘆了口氣:
「師伯,你都這樣了,就不能不搭理她麼?」
談東樵聲音再也無法維持平穩,宛如吊在一絲細細的線上,不住地顫抖:
「她……聲音不對,應是受了極大的打擊。」
談東樵艱難地抬起眼眸,望著老大夫:
「大夫,我是否……」
「不行。」老大夫見多識廣,哪會不知道他的意思。
「老朽知道,你想趕回去見你那心上人,但就你身上這個窟窿,至少半個月才能下床。舟車勞頓,你要是趕這點時間,就讓你那心上人抱著你的屍首,哭去吧!」
「……」話說到這份上,談東樵也不好再說什麼。周身強撐的那口真氣散去,他闔上雙目,終於陷入了昏睡之中。
聞桑默默地在心裡感慨:這可真是老房子著了火,沒得救了。
作者有話說:
同志們,我又支稜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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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冷石猿影
侯櫻又回到了那間熟悉的囚室。她隔壁關著頭黃老虎, 暴脾氣失控咬傷了人,受了杖刑,監/禁三月。
侯櫻在這裡又住了三天, 那黃老虎的媳婦兒已經來送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