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黑影倒掛在三清殿的屋簷下,眾人凝目一看,立刻認出是方才那些失蹤的同伴,姜振山、諸剛等人皆落在其中。就見他們一動不動,似是失去了知覺。在他們周圍,有無數黑色的身影在高速飛舞,像是黑影中看不見的精靈。那是一群裙的蝙蝠,數量如此之多,不失發出如老鼠般“吱吱”的叫聲,令人牙根發酸,頭皮發麻。
“你們是誰?究竟想幹什麼?”任天翔高聲喝問。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們是為那塊埋藏在始皇陵中的玉片而來的就行了。”那聲音忽左忽右,飄忽不定,讓人無法確認位置,“你們的同伴全在這裡,如果你想救下他們,就拿那塊玉片來換。”
任天翔正在猶豫,季如風一聲冷哼:“如果你以為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就能令我們屈服,那就打錯算盤了。”
“是嗎?那我就試試。”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身披五色彩衣,臉上帶著五彩鬼面的巫師,從屋簷上落到一名倒掛著的侍衛身旁,抬手就給了他腿上一刀。刀口只有不到半寸深淺,鮮血緩緩從傷口中滲了出來。聞到血腥氣的蝙蝠立刻蜂擁而上,爭先恐後“吱吱”叫著撲向新剖開的傷口。那侍衛立刻發出野獸般的慘叫,拼命掙扎,但卻無法掙脫繩索的捆縛,那黑影接著又在他背上、胸腹各劃一刀,引來更多的吸血蝙蝠,就見他全身上下被吸血蝙蝠密密麻麻地包裹,慘叫聲也漸漸弱了下去。
“住手!”任天翔見那巫師還想依法炮製,割開另一個侍衛的衣衫,他連忙喝道,“你先將我的人放了,我給你那塊玉片!”
那巫師一聲冷笑:“你當我三歲小孩?先將那塊玉片奉上,我們自會放了你的同伴。不然我就將他們一個個都餵了吸血蝙蝠,你也別妄想出身相救,你看看他們的上方。”
任天翔抬眼望去,就見每個倒掛著的同伴上方的屋簷上,都有一個戴著鬼臉面具的綵衣人,就算這些綵衣人武功平常,僅憑季如風、陸琴、蘇棋三人,要想救下所有人也是不可能。任天翔權衡片刻,回首對季如風無奈道:“看來,只有暫時將那塊玉片給他們,救下姜伯和諸剛他們要緊。不過季叔請放心,不管他們是誰,我遲早會將這塊玉片追回。”
季如風想了想,朗聲對那巫師道:“閣下空口無憑,要我們如何信你?可否先報上名號?”那戴著鬼面的巫師一聲冷笑:“老夫又不想跟你們交朋友,沒必要拉什麼交情。現如今的形勢,你以為還能跟老夫講條件談價錢?是你們自己將玉片奉上,還是讓老夫先殺了你們的同伴,再費點手腳殺了你們奪回玉片?”
季如風還在猶豫,任天翔已悄聲道:“我們今晚已經輸大了,輸了就要認賠出局,改日再來翻本。要是不想認輸一味用強,只會越陷越深,直到輸得一乾二淨,再無翻本機會。”季如風在心中權衡半響,只好拿出懷中那塊玉片,遺憾嘆息:“蘇槐兄弟用命換來的這塊玉片,還沒在我手中捂熱就要拱手讓人,實在令季某心有不甘。”
任天翔正色道:“季叔放心,我答應過你,一定會為你拿回這塊玉片。”季如風點點頭,抬手將包著玉片的包裹扔給了屋簷下那綵衣巫師。對方開啟後仔細檢視片刻,確認無誤後立刻一招手:“我們走!”
四周慘綠色的燈籠應聲熄滅,太真觀(估計印錯了,前面是玉真觀,這兒成太真觀了)又恢復了原有的幽暗。季如風急忙令義安堂弟子點起火絨,就見那些身著綵衣,戴著鬼面的傢伙已不知去向,屋簷下只留下一排倒掛著的人影,眾人急忙上前將他們一個個放下來,除了那個被吸血蝙蝠吸盡鮮血的侍衛,其他人只是昏迷,並無性命之憂。
季如風與陸琴,蘇琪將他們一個個就醒,一問之下才知道,姜振山、褚剛等人都是被對方藥物所迷,根本沒機會與他們正面動手。幸好對方要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