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接住玉笛公子的飛刀,藝膽超群,令人想見令堂之深奧,不知可否一聞令堂雅號?”
冉驚鴻道,“母親以白為姓,曾在中原居住,故能知道一些武林舊事,小狼山舊事也許只是耳聞,至於深奧,晚輩不敢狂言。晚輩此番奉母之命入中原尋覓親舊,武林之事,晚輩也不敢妄自評論,但聽四位前輩的高論。”
餘世英道,“我們兄弟幾個都不是以武功見長的,怎敢胡言亂語?六弟雖有勇力,卻也不見得諳熟劍道。”
冉驚鴻聞言沉靜地掃了在座四人一眼,道,“果然還有前輩未至,不能謀面,晚輩引以為憾。”
餘世英嘆道,“確實,若是大哥和六弟也在的話,冉公子可以放開了飲,不用顧慮我等酒力不濟。”
北陀哈哈笑道,“冉公子,我這真和尚喜歡謙虛的君子,不過能者多勞,看這酒,我這真和尚飲得比他們多,老五的話是最多的,老四整天搖扇子,都把老五的話搖涼了,老二胡子多,冉公子,你不長鬍子,不搖扇子,不多話,不多飲,多評評是該然的,哈哈。”
“哈哈哈,北陀前輩說得是,晚輩斗膽一評。”冉驚鴻推辭不過,卻先問道,“但不知小狼山南北兩派現任掌門人是哪兩位英雄?”
“英雄不必。”餘世英道,“南派是楊琦愛徒左手劍宗凡,北派則由毛魯及之子毛時芳接掌。不久前的那次比鬥,似乎是毛時芳略勝一籌,宗凡被刺傷,為此南派群起口誅筆伐,熱鬧不少。”
冉驚鴻道,“比武難免有損傷,不知南北兩派掌門是何反應?”
“兩個當事人倒是安靜,並沒有介入舌戰。”北陀笑道,“冉公子看得透,只可惜世上唯有一個冉公子。”
冉驚鴻道,“晚輩也是從母親口中得知,若以招式而論,兩派劍法達到最高境界,亢劍略微佔優,不過兩派之人皆自視甚高,以本派劍法自矜,一招一式,不出方圓。”
崔貌聞言略略揚眉一笑,道,“很久沒聽高論了,冉公子請繼續。”
冉驚鴻一揖道,“崔前輩過獎了。”又道,“母親曾跟晚輩說,天下立派,各有所長,此是必然。小狼山南北兩派劍法雖同出一源,然亢劍以進攻見長,補劍以防守見長,這也是兩派分宗的源頭。北派堅持克敵制勝之說,南派則堅持誘敵深入,乏而擊之,兩派各執己見互不相讓,皆以為莫我若也。當年華山氣劍兩宗死鬥,也正是出於此。氣者,盾也,萬兵不加己身;劍者,勢也,萬兵加於敵身。以理言之,氣為根本,當以氣宗為正途。然聯絡實際,所謂正途,不過一家之言,若有劍者天人,氣劍並修大成,世間則必無氣宗劍宗之分,此即所謂天賦異稟,可遇而不可求。俗人求不得,出不來,溺於氣劍之分,當可取為大方之家之一笑。”
冉驚鴻飲下一杯,又道,“小狼山補亢之分,更是愚不可及。氣劍兩宗並修以至大成,乃是求不得,劍宗有名劍風清揚已屬難得,小狼山劍法則無須天賦異稟,只須南北兩派放下成見,不以驕矜忽視對方優點,一般高手便可達到補亢雙修至大成之境。”
崔貌道,“又如何能讓兩派放下成見?”
冉驚鴻淡淡一笑,又飲下一杯,道,“飲酒為務。”
餘世英道,“不錯,飲酒為是,來。”
酒場散後,冉驚鴻與四散人道別,在金陵城投棧一宿,翌日一大早便離開金陵,循著小狼山的方向去了。
江寧樓掌櫃也果然貼出“江寧樓甲子名人帖”,設在樓中最醒目的位置。名人帖上正中即是冉驚鴻親筆題寫的“不才酒帥冉驚鴻”七字。
(本章完)
正文 ⑤南北補亢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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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