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解毒氣產生的毒素,確實是最好的解毒之藥。
而且,雪苔一塊便能融一大鍋湯藥,若真能找到,真的有用,倒也能救不少人的命。
若當年知道這個法子,是不是玉風就不會死了,是不是就不會有之後發生的這所有事。
阮尋突然想起那個在腦海裡只有些模糊記憶的人,心底沒來由的疼了下。
幻月教當年在玉風的帶領下時還並不這樣邪氣,只是玉風一死,所有的事都變了。
“可是皇上,邵公子說,這個法子是唯一的法子,不試試,全城百姓都得死。”
袁言將邵然的原話告訴阮尋,果不其然,阮尋的臉色稍有鬆動。
他猶豫的不僅是雪苔不易找,更多的是,那片雪山是楚國的境界,無端端的跨界,被現在已與大周交惡的楚國發現,情況怕是不容樂觀。
“邵然他為什麼要幫我?”
阮尋似提防一般喃喃自語。
袁言聽清這話,心裡詫異了一下,‘皇上為何是這樣的神情,沒有欣喜,反而全是戒備。’
“皇上,天下不可一日無主,江都城的事您要早些解決,早點回宮,現在大週四下,流言四起啊。”
袁言說著,竟單膝跪了下來。
阮尋卻在心中冷笑,比起玉龍煌的狠毒,邵然才是讓人可怕的。
他極具洞察人心的能力,舉手抬足間又透著穩重以及運籌帷幄的自信。
因此,他的三言兩語能很容易的改變一個人的心意,尤其是像楚郢和袁言這樣無甚心計的人。
阮尋敢保證,袁言現在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由邵然授意,那麼邵然是想告訴自己,若自己不聽他的,這一城百姓的命都會像玉風那樣沒了麼?
楚人同想逼宮自有他的理由,這個阮尋知道,那邵然的理由是什麼,最開始得知邵然也參與其中時,阮尋費解了許久,直到現在也沒有查清到底是為什麼。
“既然如此,我便進去探探。”盯著遠處的山峰,阮尋淡淡的說道。
袁言一驚,起先想好的勸阮尋親自進山的話竟派不上用場了,本以為皇上第一反應是派人去找,沒想到皇上竟會親自前去。
“皇上?”
袁言一聲驚呼,連自己也沒發現這呼聲裡帶了阻止的意味,不管怎麼說,皇上可是一國之君。
阮尋回頭緊緊的盯著袁言,那種火一樣的眼神幾乎能將袁言點燃。
袁言正不自在,便聽他道:“是朕下令要殺你,不過你既已活了下來,便是天意,你以後好自為之,回去告訴邵然,不管他想做什麼,這盤棋早已不是誰能操縱的了的。”
袁言愣在當下,黝黑的臉上盡是詫異,連阮尋從他身邊走過都沒察覺。
只是,袁言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詫異什麼,是皇上要殺自己,還是皇上說的這些話,什麼棋盤,什麼操縱?
“皇上,您為什麼要殺屬下?”
袁言回過神來時,看著已走遠的阮尋,忙起身問道,聲音洪亮,胸脯起伏的有些急速,很是激動。
阮尋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些無力的應道:“因為,是你讓楚郢邁開了尋找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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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信鴿撲稜著它小小的翅膀,想來飛的很累,此時正往主人手裡拱了拱。
邵然嘴角揚起一個淺笑,著了一身鴉青長袍立於屋簷下,氣度不凡。
此時,正愛撫的摸著信鴿小小的身子,待它安靜下來才將那小小的信筒從它腿上取下。
“累了,去歇歇。”邵然淡淡的說道,遂放開了那隻信鴿。
信紙上的內容邵然已經料到,但看到袁言白紙黑字寫出來的話,還是令其有些佩服。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