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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可能,我和他是極要好的…”

寶釵瞪他一眼,嗔道:“我幾時說懷疑他了?我不過叫方兒來白問幾句,你這麼急作什麼?”

薛蟠訕訕道:“我還當你懷疑阿靖呢,他是個好孩子,人長得好,心腸也好,斷不會做這種事的。”

寶釵因他從前頗有幾個契兄契弟,不免動了疑心道:“如今士林忌諱南風,哥哥你莫要犯糊塗。再說菱姐姐還在家等著呢,你回來了,連面也不和她見一下,光顧著想你那什麼阿靖做什麼?”

薛蟠跺腳道:“在你心裡,你哥哥我就是這樣不長進的下流東西麼?我同阿靖不過是同窗之誼,並無任何牽扯的,你不用擔心。”

寶釵道:“最好沒有。”因薛蟠幾日都在外面,梳洗不及,便打發丫鬟們送他去香菱那裡洗漱,又叫過門上細問一遍,聽見人人都以為薛蟠是從考場回來的,方回了屋子,將自己所知幾處漲得多的地段都寫在信中,又將近日所打探的買賣行價也一一寫明,叮囑鶯兒“快送去給你林姑娘,不要耽擱”。

鶯兒見她與黛玉往來如此之頻,不過一笑,迅速去了。

黛玉得了寶釵的信,便如此這般向林海一說,只道自己是同寶釵學了那看地、看貨的工夫看來的,林海雖不大讚同她學那商賈之事,到底也細看了一遍,見許多地方正是當朝擬建行宮、造別館之地,眉心一跳,問黛玉道:“這真是你自己尋摸出來的?”

黛玉點點頭,林海便長嘆一聲,道:“你若是個男兒,我們林家便真正是後繼有人了。”一時間竟有些後悔將黛玉嫁出去,而非招個贅婿上門了,只是婚約已定,且寶玉模樣人品也還可看,便自己唏噓幾句,意興闌珊地打發黛玉出去。

黛玉見林海如此,知道必是寶釵說的都中了,心下歡喜,回來又趁夜寫一長信,她是待嫁的女兒,嬤嬤們管教甚嚴,她不大好明目張膽地叫紫鵑一趟趟往薛家送信,便又託了王嬤嬤,假作是閨閣姐妹出嫁前心內忐忑,叫王嬤嬤把信送出去了。

鳳姐自賈璉休妻之後,直入魚兒入海,鳥兒投林,面上裝了幾天悲慼,暗地裡少不了同平兒慶賀幾回,待執掌家務之後,那點子面上悲慼也全都不見,每日吆五喝六,威風八面,又教人放出風去,尋王仁辦事的人都慢慢轉到鳳姐這裡,鳳姐從中謀劃,自己囊中漸豐,心情越發的好起來。

平兒趁著她高興,逗得她將那不可對人言之事又做了幾次,鳳姐食髓知味,漸漸的夜裡竟完全離不開平兒來了,且床笫之間又比從前放開,那一日白日裡無人,只她主僕兩個在算王仁那頭的賬目,不知說起什麼,鳳姐就趕著平兒叫“角姑娘”,平兒見她高興,也只管拿話臊她,兩個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覺說到一塊去,腿挨著腿,肩擦著肩,手又握在一處,正是情熱之時,忽然門外豐兒道:“薛大姑娘派人來下帖子,說請姑娘去那裡賞花。”

鳳姐就一下閃開了,揚聲道:“說是什麼時候?還有哪些人也去?”

豐兒道:“在五日之後,只有我們府裡幾位姑娘。”

鳳姐隔著窗子回道:“你就回她說我一定到的,勞她費心。”

情思既斷,便失了興致,又繼續看賬,算了半晌沒聽到平兒的動靜,抬頭一看,只見平兒耷拉著腦袋站著,整個人都蔫蔫的,鳳姐微覺怪異,冷著臉問道:“怎麼,不叫你伺候我,你倒不高興了?”

平兒道:“我沒有不高興,只是怕姑娘憋著不舒服。”

鳳姐啐道:“分明是你自己心裡想那事兒,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來了?”

平兒懇切地道:“我一貫只以姑娘的意思為先的,姑娘又不是不知。再說了,我伺候姑娘,那只是姑娘舒坦,於我又有什麼好處?”

鳳姐聽了倒也覺得有理,口內還道:“我瞧你就是對我心懷不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