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刀緊張地問:“這是怎麼回事啊?”
商略不理他。
熊姑娘聳聳肩,“女人生孩子唄,有什麼好稀奇的。”
“可,可是……”陸小刀結巴。
現場唯一生過孩子的琥伊嘆一口氣,憐憫地望著扭曲掙扎的柳茵茵,“略兒和淺醍破了防線,紫河嬰藏不住,它要出來了。”
果然,隨著一聲清亮的啼哭,一團肉球從柳茵茵的下體滑出到了她的兩腿間。
仔細看去,卻不是正常嬰兒的模樣,紫河嬰像是還沒發育完全,手腳處都只有個肉團,全身浮腫,泛著不自然的紫紅色,雖然正在大聲啼哭,眼睛卻已張開了,投向蘇淺醍的仇恨目光猶如實質。
蘇淺醍冷哼,伸手抓向紫河嬰,與此同時,他的背後似乎出現了一團模糊的黑影,隨著他的動作張開了大口無聲咆哮。
紫河嬰一旦露出實體,就幾乎沒有防禦能力了,就在蘇淺醍觸到紫河嬰的剎那,他的食指上幽光一閃,紫河嬰憑空消失了。
☆、銅面具
一個真正的贏家,不僅要有贏別人的本事,還要有摘桃子的機智,這種當慣了贏家的人,通常都很自負,比如蘇淺醍;當慣了贏家卻被人截胡的人,通常都很惱羞成怒,比如現在的蘇淺醍。
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心,蘇淺醍簡直都不敢相信剛才那一瞬間發生的一切。他,生理年齡二十七,實際年齡不知道多少,曾經人匪皆懼的刑警,如今神鬼莫近的旱魃,居然被人從眼皮子底下摘了桃子!
身後看戲的諸位都不忍直視蘇淺醍此時的表情,那明明笑著,卻陰沉到骨子裡的兇狠。
陸小刀是有些不明所以,籬術則根本就不敢在這個時候觸蘇淺醍的黴頭,捅捅商略,以眼神示意:還不在人形暴龍暴走前趕快安撫一下。
商略面無表情地回覆:這個時候,你的作用比我大。
為什麼?籬術受寵若驚,難道在嬸嬸的心中,他其實才是那個貼心小棉襖?
這樣不好吧。籬術扭捏了一下,他雖然一看起來就不知道比商略可愛了多少倍,可是他一點都不想(gan)當自己小叔叔的情敵。
事實證明,真正的蠢不是因為你容易掉坑裡,而是你不長記性一而再再而三地掉進去
。
商略認真而嚴肅地回答:因為他現在比較需要的是沙包。
唯二的女性同胞面對這等突發情況,齊齊“哎呀”了一聲,熊姑娘偷笑對琥伊耳語:“你這禮物當真送得好了!”
琥伊苦惱:“我倒沒想到,這銅面具多年不出世,其上詛咒居然已經發展到有靈的程度了。”
她偷瞄著蘇淺醍的臉色,“淺醍還好吧?”
“唉沒事沒事,小醍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能被這麼個小噗……!!!”
這次是真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因為紫河嬰的消失,此地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臥室的樣子,柳茵茵狼狽地昏迷在床上,而床邊原本站著蘇淺醍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一隻戒指。
“哥去哪兒了?”
他們衝進屋子,沒人顧得上看柳茵茵,只盯著那孤零零的戒指。
商略陰沉著臉拿起戒指,“他進去了。”
琥伊著急道:“怎得這般胡鬧!這銅面具可不是凡品,淺醍他……”
“這脾氣可不隨我,這下有的瞧了。”熊姑娘也沒心情幸災樂禍了,僵硬著笑臉,嘴角抽搐。
戒指被商略緊緊掐在手中,那銅面具質地非凡,自然沒這麼容易受損,可那人工後期做的戒環可就沒那麼好運了,幾乎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就被商略捏變了形。
琥伊看著兒子不善的眼神,緊張地抓住他胳膊,“略兒你要冷靜,銅面具不同於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