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養得猶如一個廢物那般。可他那樣慘烈的死去,竟讓葉戚霜心裡生出百般的複雜。
就算是一開始就不打算要的兒子,捧在手心裡寵了那麼多年,也寵成了習慣。
大雨已經淹到了裡面的破屋,腳底濃稠的鮮紅液體,被狂風一吹,那刺鼻的味道彷彿要灌入到全身。
“斬於劍下?”葉戚霜已經恢復如常,朝殷牧悠說道,“就憑你?”
“就憑我。”殷牧悠捏緊了手中的劍。
葉戚霜笑了起來:“你這樣挑釁,以為我會上當,不留餘地的攻過去?”
殷牧悠沉默了下來:“……”
“你這樣的氣定神閒,怕是有那隻白虎撐腰吧?”
局面陷入了僵持之中,葉戚霜並未立馬出手。
是破陣?還是乘機誅殺他?
那隻白虎,究竟打算做什麼?
葉戚霜的語氣變得陰冷:“以前我倒是小看你了。”
殷牧悠表現得風輕雲淡,手心裡卻滿是汗水。
他冒了個險。
白禹送他過來時,殷牧悠命他去仙盟找乾元。
得多虧了葉戚霜生性多疑,否則也不至於耗到這個時候。
算了算時間,只要再拖延一會兒,仙盟的人應該就快到了。
他原本想故弄玄虛,誰料想葉戚霜已等不了了,幾道劍氣飛快的朝他這邊襲來。
是試探!
殷牧悠只得應戰,以十足的攻勢。
他體內積攢了那麼多的靈氣,有梧玄渡給他的,也有照陽山靈脈的靈氣,卻不得運用。越是這樣危急的時候,越是這些靈氣支撐著他。
兩人很快又纏鬥了起來,葉戚霜比這之前的攻勢更猛。
天空密佈著烏雲,劍氣從萬丈之上的天穹而下,猶如排山倒海之勢。
殷牧悠未能及時躲過,只能硬生生接下,體內的靈氣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
殷牧悠身上的靈氣濃郁程度,令葉戚霜也感到心驚。
照陽山這些人,雖然是從大世界而來,可臨戰經驗遠遠不如他們:“空有一身靈氣卻不懂得運用,不過也留你不得了。”
遲早要除掉他,否則他日必成禍患。
把未來強大的對手早早的扼殺,這是葉戚霜一貫的做法。
方才的攻擊已經讓兩人距離極近,殷牧悠抬起頭看向了他,下一秒便被葉戚霜扼住了脖子。
葉戚霜語氣發冷:“說,那隻白虎呢?”
殷牧悠嘶啞著嗓音:“咳……它當然是在破陣,可惜,困仙陣很快就要破了。”
“你在耍什麼手段!”
殷牧悠扯開豔紅的唇角:“你想,知道?”
“你要是乖乖的說出來,興許我會對你好點兒。”
“仙盟的人,就快到了。”殷牧悠嘴唇泛白,說話也斷斷續續,“你故意把人交出來,就是想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便讓所有人看看,你這副嘴臉。”
葉戚霜臉色微變,殷牧悠著實捏住了他的軟肋。
“可惡!”葉戚霜被激怒,瞬間將人按在地上,周圍撿起巨大的血色水花,“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殷牧悠的背後靠著冰冷的血水,喉嚨也被扼住。
他卻斷斷續續的說出:“你要控制厲靖言……咳咳,就不會殺了我。”
葉戚霜陰沉的說:“我平日最恨誰威脅我。”
原本的確會這麼做,可殷牧悠這有恃無恐的樣子,令他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葉戚霜湊到他的耳旁:“聽著,你只是抑制厲靖言最好用的辦法,但不是唯一的辦法,他這三個月來,早被我灌入了無數的丹藥……”
他站起身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