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本命寶劍朝下一刺,地上便開出了血花。
殷牧悠的肩頭被長劍貫穿,疼痛令他皺緊了眉頭,喉嚨深處發出一陣悶哼。
然而在葉戚霜忍不住動手的那一刻,愈微從暗處鑽出,手裡的長劍也深深刺入了葉戚霜的胸膛。
葉戚霜因這力道朝前傾了幾分,轉過頭去,幾乎呲目欲裂:“愈微!”
愈微正打算刺得更進去,葉戚霜一掌拍了過去,便讓他的身體退後數米。
“你既然要救他,為何要同我聯手!?”
愈微擦掉了嘴角的血:“同你聯手是真,救他也是真。”
話音剛落,他方才刺入葉戚霜身體裡的長劍便朝四周融化,葉戚霜才發現,那裡面竟然是沾染了劇毒的。
葉戚霜咳出血來:“你!”
葉戚霜氣息不穩,他朝後退了幾步,盤坐在地上,開始調息。
可此時愈微也不敢輕易靠近,畢竟葉戚霜離殷牧悠的位置極近,他元氣大傷,如今又被刺穿了身體,臉色肉眼可見的泛白。
他受了這樣嚴重的傷,若非困仙陣還沒完全吞噬葉微明,只怕此刻已經開始吞噬起他來了。
不能等葉戚霜喘過氣來,否則他們全都得死在這裡!
對了……厲靖言!
愈微朝那邊望去,發現籠子已經徹底破開,焦黑的木屑被狂風一吹,便猶如黑色的雪一樣,自天空飄落而下。
厲靖言已經來到了葉戚霜身側,腳步竟沒有半點聲響,就連靈氣也無法感知。
他便猶如這黑雪一般,明明悄無聲息,卻讓愈微無法挪開眼。
“厲……”
他剛喊出了一個字,葉戚霜像是終於發現了端倪,睜開眼後將殷牧悠抓住。
愈微心沉到了谷底,該死的!
他能看出的事,葉戚霜一樣看得出來。
他會是插入厲靖言心裡的一把刀,用得好了,便能插入到裡面去,那個地方被厲靖言築起高高的牆門,誰也無法進入,偏偏他可以。
“別受他擺佈威脅!”
縱然說著這話,愈微也知道厲靖言不會動手。
葉戚霜因那毒而損耗了大半靈氣,此刻冷笑著說:“你倒是掙脫那牢籠了,可有什麼用?若是想報仇,就不該留個把柄到別人手中。”
“他不是把柄。”厲靖言沉默許久,總算開了口,“沒他方才來救我,只怕你早就得逞了。”
愈微大喊了句:“你有本事就殺了殷牧悠,看你今日能不能活著出去!”
葉戚霜朝後望去,充滿著陰翳:“殺了他,你捨得嗎?”
愈微啞然,該刺激他的話,此刻完全說不出口了。
葉戚霜笑了起來,形式總算為他所掌控,此時撤走,仙盟的人也不會相信旁人的話,名聲和紫光宗他要,飛昇他也要。
氣氛越發緊張,猶如繃緊的弓弦。
愈微開始痛恨懊悔起自己當初的舉動來,為什麼那麼多次的動搖,可他非要無視,還是選擇了和葉戚霜合作。
“是我錯了。”愈微眼底赤紅。
明明只是奪舍了一具猞猁的身體,到底有何不同?
甚至能讓他動搖多次,還不惜臨陣倒戈,放棄自己的計劃。
他苦惱多日,只覺得是這具身體的原因,才讓他不由自主的親近殷牧悠。
可後來愈微卻想明白了,那些都是出自他的本心,和奪舍一具猞猁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要是梧玄知道了愈微的想法,怕是要反駁,就是有關係。
誰讓他想不通奪舍的是具猞猁?
眼見兩人都不敢動手,葉戚霜越發覺得手裡的殷牧悠有極大的利用價值。
正當他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