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海綿嗎?兩塊好像有點不夠。”
宋雅意不甚在意地一聲嗤笑,卻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肩膀。
如果說好身材也是對禮服的尊重,那宋雅意那飛機場,絕對犯了大不敬。
“禮服不管合不合適,現在都穿到了我身上,我的姐姐,多謝你給我加油。”宋雅意說。
“誰都知道,我的禮服向來只穿一遍,這件算不錯的,扔了可惜,難為你還能這麼喜歡,那就送你好了。”絃歌回。
宋雅意淺笑,“自欺欺人也是種本事。”
“說到自欺欺人,宋小姐,您不應該是鼻祖嗎?都欺了十幾年了,還以為他能真的看上你。”
被戳到軟肋,宋雅意死死地盯著絃歌,一動不動。
“你狠。”
說完,就走,也不等等她的謙哥哥。
幾分鐘後,裴謙信守承偌地站到了絃歌身邊,陪她一起送客。
遠遠看去,正是一對人人稱羨的金童玉女。
賓客一撥換一撥的空檔,裴謙冷不防地冒了一句,“那樣的男人你也看得上?”
絃歌沒好氣地回,“難為裴先生一邊忙著打/炮,一邊還能關心前女友的私人感情生活。”
裴謙不經意地彎了彎嘴角。
“男人對我而言,沒太多區別,能幹就行。”絃歌又淡淡地補充了一句。
“沒有區別?”裴謙反問,語氣不算太好。
絃歌抬頭,“難道女人對你而言有區別嗎?關了燈,全都一個樣。宋雅意伺候人的功夫應該不錯吧。”
她眼裡帶著一絲寒意。
裴謙也是。
絃歌瞬間就明白了,宋雅意是他們之間,提也不能提的話題,從前是,現在也是。
“多虧了你,我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齊人之福。”裴謙說。
絃歌心口猛烈收縮,劇烈的疼痛感讓她忘記了怎麼呼吸,怎麼心跳。原來儘管現實已經擺在眼前,要相信,還是那麼困難。或許,她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那就恭喜裴先生了。”絃歌淺笑,甚至還大方地朝裴謙伸出了手。
彷彿真的在祝賀他,達成所願。
裴謙沒握住她的手,有賓客走了過來,他轉身。
絃歌也轉身。
兩人站在一起,心,卻像隔了一座大山。
等所有賓客都離開,絃歌被叫去了蕭嵐姬房間。
蕭嵐姬站在窗邊抽菸,臉色不太好,絃歌老實地坐在了離她很遠的沙發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假山後米有人?”蕭嵐姬問。
“嗯。”
蕭嵐姬回頭,有點生氣,“那你知不知道後面的男人是誰?”
“宮佑宇。”絃歌很平靜。
“那你還…”
“我跟他最近鬧了一些矛盾,他再給我示威,”
蕭嵐姬掐滅菸頭,簡直恨不得撬開鉉歌腦子,看看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
申城現在誰還不知道她聞絃歌同宮佑宇什麼關係,要是當時…她要把自己的臉面往哪兒擱?
罷了罷了…
蕭嵐姬長嘆一口氣,“宮正華道貌岸然,宮佑寧品行惡劣,宮佑宇不過是個私生子,狼子野心,你以為他能走到今天這地步,身上還能清清白白?宮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你也別趟渾水了,康俊人品不錯,是個前途無量的孩子,過幾天我安排你見面。”
絃歌望著她促狹地笑了笑。
蕭嵐姬恨鐵不成鋼,“至少試一試。”
絃歌抓住蕭嵐姬手背,摸了摸,說,“阿姨,我答應你,如果宮佑宇不行,我肯定一切都聽你的,但是你給我一段時間,好嗎?”
如此,蕭嵐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