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勸也沒有用了。
“不知道你到底想幹嗎。”蕭嵐姬轉念,又問,“對了,你走了這麼久,可頌呢,不想他?”
“想,怎麼不想,我都快想瘋了。”絃歌說。
之後,絃歌留宿蕭公館。
凌晨,從美國傳來影片,絃歌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
電話接通,螢幕上出現了帶著領結,穿著揹帶褲,站在畫板前,擰著一張小臉,裝腔做調的小男孩。
小男孩沒有發現鏡頭,絃歌軟軟地喊了一聲,‘可頌。’
男孩一聽,一愣,四處張望。
絃歌又喊了一聲。
男孩這才看到保姆手裡的電話,扔了畫筆,撒歡似的,飛奔了過來。
“媽咪,我好想你哦。”
“媽咪也很想你。”絃歌說。
☆、第18章 chapter18
可頌纏著絃歌聊了一個小時的電話,反反覆覆地都是那幾句,前幾天爺爺帶他去打了高爾夫,昨天畫了素描,今天的蘑菇湯燙了他的嘴。
絃歌不經意地看了看時間,他要午睡了。
那頭保姆提醒了一句,“可頌,媽媽要睡覺了,明天還有很多工作呢。”
小傢伙頓時翹起嘴巴,可憐巴巴地看著絃歌。
“媽咪,你…你明天,還要工作嗎?”可頌要哭的時候,從來不看著絃歌的眼睛,總是假裝不經意地看著其他地方。
但他實在太小,情緒是控制不了的。
傷心難過的語氣也控制不了。
絃歌點頭,小傢伙亮晶晶的眼淚,瞬間盈滿眼眶,像顆水葡萄。
沒有什麼比欺負一個小孩更讓人自責的了。
儘管聞可頌小朋友,有時候,懂事得根本不像個不到六歲的孩子。
“那,媽咪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可頌想媽媽了嗎?”絃歌問。
小夥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隨後,又搖頭,說,“媽媽是去工作的,我能照顧好自己,照顧好爺爺,媽媽你別擔心了。”
絃歌笑了笑,“那就辛苦可頌了。”
等保姆將可頌哄睡,絃歌才掛了電話,已經是凌晨兩點。
吃了藥,絃歌怎麼都睡不著。
只好點上一支菸,站到陽臺邊。
今夜皓月當空,夜涼如水。
絃歌想到了很多,想到了裴謙留在她身上的那些疼痛,也想到了他進入她身體時,那極致的暢快與歡愉。無可否認,她的身體是認人的,無論過了多久…
可那又怎麼樣呢?
裴謙或許只是一時情難自控,她也不過是被酒精迷昏了頭。
清醒過後,一切,只能照舊。
絃歌遙望月空,那輪明月,如此美麗,卻也如此遙遠。
可望而不可及。
三天後,絃歌去機場接可頌。
絃歌戴著寬簷帽,一身黑衣,大而誇張的復古墨鏡幾乎遮掉了她大半張臉,小穗跟在後面不知所措…一大早,絃歌就讓她去玩具店裡買了一大堆兒童用品…
比如貴得堪比真車的賽車模型。
比如幼兒專用畫板套裝。
前天,絃歌還帶蟲子置辦了好些小男孩的衣服鞋帽。
所以…是有小孩要來嗎?
小穗問過蟲子,蟲子搖頭,即便在美國,她也從來沒有聽過說絃歌家有小孩…
絃歌站在出口處,時不時探身張望。
航班抵達好一會兒,保姆才推著兒童車走出通道。車裡的小傢伙好似在發脾氣,單手撐著小臉,眉頭微皺的樣子,像個小大人。
絃歌揮手,喊了一聲,“可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