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下逐客令了,就像婷宜說的,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廷皓兩步上前在若白耳邊低語了一聲,音量壓得極低,“心在你那兒,什麼時候考慮把人也拿過來?”
“你……”
“走了。”廷皓拍著他的肩膀,瀟灑地轉身揮了揮手。
“他跟你說什麼了?”兩人轉身走進道館,初薇問身邊的人。
“沒什麼。”若白側頭看她,“你也喝酒了?”
“就小半杯,還是果酒。”初薇抬起手臂嗅了嗅,“身上的酒氣都是婷宜的。”她像是想起些什麼,停下了腳步,盯著若白的臉細瞧。
“看什麼?”
“你沒傷著哪裡吧?廷皓哥哥下顎的淤青好像還挺嚴重。”
“沒有。”
“那身上呢?”
“沒有。”若白頓了頓,繼續說:“之後幾天基地放了假。”
“真的嗎?”初薇有些驚喜,“不用去了?”
“不用。”
“那我跟宋師姐和傅老師說一聲,我也不去了……”
晚風輕柔,樹葉沙沙地在他和她的身邊搖響。
走過的路上,不斷有路燈將他們的身影拖得老長。
☆、濃情
隔天傍晚,將近六點的時候,喻初薇才接到了婷宜的電話。
簡單寒暄了幾句過後,對方言語之間極盡愧色,偏又擺著高姿態不肯降身下來,聽得初薇也彆扭非常。
“……替我跟若白說一聲,別記恨我。”
初薇看著正削黃桃的人,說:“你安心,他肚量沒那麼小。”
“我媽進來了,再說。”
初薇掛了電話後,對若白說:“婷宜說,讓你別記恨她。”
“嗯。”他伸手把削完皮的黃桃遞了過來。
“她說她睡了一天一夜,才剛醒。”
“你以後不許喝酒。”若白正色道。
不許。
若白有著很多的“不許”。
聽著他的話,總覺得刻板和老成,像是父親在教訓不聽話的小女兒一樣,初薇咬著手裡的桃子,味甜而不澀,問他:“那你會做讓我借酒澆愁的事嗎?”
她問得很認真,他答得也很認真,“不會。”
“那不就好了。”她理所當然地接上,“所以啊,我也不需要喝那麼多酒,宿醉一場。”
若白凝視著她,嘴角綻開一抹淡爭的笑意,女孩啃著他削好皮的桃子,已經露出了緋色的桃心,襯著她臉頰紅潤閃著動人的光澤。
初薇昨天晚上就睡在這裡,兩人一天無事,便在房間窩了一天。若白陪著她看著當下時興的韓劇,即便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地方好看,他也知道初薇並不熱衷於這些。只是有這樣溫情相偕的時光,他也不在乎是不是無聊。
直到亦楓過來敲門,說是已經和申波給所有隊員辦好了簽證和相關手續。若白這才後知後覺地瞭解到女友的情緒。
臨別在近,她捨不得,他又何嘗捨得?
不知不覺,眼看著這樣一天又過去。
初薇在花灑下的熱水衝下來時,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她暗罵自己“矯情”,只有一個月的時光便覺得難捨難分,想著膩膩歪歪地,不分開。
不該是這樣啊,她想,她一直覺得自己和若白的感情,有著這多年的積澱,源於時光的厚贈,又該高於時光的消磨。
但是臨了了迎來小別離,卻變得悵然若失起來。
初薇踏出淋浴間,鑲在牆上的三層隔板上放著自己的衣物,這還是她抽今天午飯過後的時間特意回房間拿的。
而旁邊的掛鉤上,是一條深藍色的浴巾,今天若白洗在前,浴巾上還有他拭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