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她也沒想過,在若白心裡,元武道和她,哪個重要?
元武道是他最大的追求,他心裡藏著旁人難以企及的夢想,她知道。
那她呢?他喜歡她,他愛她,她也知道。
可是這兩者要他做出非此即彼的原則,他會選擇哪一個?
她不願去想,無論是哪一個,都會讓她難受得厲害。
“若白。”她開口,看著他深不見底的黑瞳,“元武道對你那麼重要……我只是,有些害怕……”
“喻初薇。”他沙啞著喉嚨,“你真的覺得,我會因為元武道,而不要你嗎?”
他極少連名帶姓地叫她,也從不喚她的小名,只是喊“初薇”。這讓他覺得,親近之中彼此又是平等的。
這些年,館裡的師弟師妹們都是那樣對他依賴中又心存畏意,即便是亦楓,也會有不敢說話怕他慍怒的時候。
可只有初薇,只有她,不顧千萬般的險阻,處在裡他最近的地方。
一側身,一回首,她都在他的身邊,讓他能夠觸碰得到。
也是因為那樣,她一點一點走到他的心裡,自此長住,便再也離不開了。
可是如今,她卻想要退縮了。
她連問都不問他一下,就已經判下了刑。
她居然說,她害怕?
她憑什麼這麼認為!
若白看著初薇遊移不定的眼神,只覺得自己的心慢慢涼了下去,而後,似有滔天的怒意從他胸腔裡要炸開出來。
她在懷疑他的感情。
她對自己的不自信,是對他的不信任。
這樣的認知讓他覺得整顆心像是被人撕裂了開來,蔓延到肺腑都生疼得厲害。
若白拉過她,直接把人按拽倒在地板上,欺身壓了下去。
他狠狠地吻住了她,輾轉反覆,用了力道去吻她,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喻初薇何曾被他這樣蠻橫地對待過,整個人被他重重地壓著,身上的衣物盡數被他除盡,無論是他的手,還是他的唇,都是這樣蠻橫。
大手捏著她面板,揉搓著她胸前的柔軟;牙齒在她的身上廝磨,沁出絲絲的痛意。
“若白……”她痛撥出聲。
只是壓在他身上的人仿若未聞。
直到他毫無預兆的沉腰抵進,在她身體裡橫衝直撞,她終於忍不住嚶嚀地哭了出來。聲音低低地,帶著嗚咽,帶著無助,卻還死死地咬著她的下唇。
若白眸色一暗,一抹心痛劃過,收斂了力道。
室內漸漸響起情人間的呢喃吟聲,卻好似索然無味。
兩個人,只是在身體原欲的引導下,進行著交融。
初薇還是嚶嚶在啜泣,只帶著若有若無的風情,不自覺地迎合他。
若白埋在她身上,有力地衝撞著她的腰身,一切的□□在他即將到達臨界點的一刻迅速抽離,把女孩翻過來,將自己的灼熱噴灑在她雪白的背脊上。
一場愛,幾乎做得兩人身心俱疲。
初薇半趴在滿是涼意的地板上,全身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
所有的衣物都凌亂地散在一邊。
她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任由若白拿紙巾幫她擦拭著身上的痕跡。
若白看著她呆愣的樣子,心疼到無以復加,想要道歉的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未必是那個意思。
他知道的。
若白只是慍怒,慍怒她一點都不懂他。他那麼喜歡她,愛她,認為她重要到可以超越一切的事物,可她為什麼要開口問他是否想要留下來。
明明白白的答案擺在那裡,她為什麼要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