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如果你在賽場上受傷,肯定會影響。”若白打斷她的話,“而且,你該相信我的判斷。”
對他來說,師弟師妹們的健康才是擺在第一位的。
松柏的輸贏確實重要。
但,不會有初薇的發展重要。
喻初薇看看若白,他神情淡淡的,彷彿秀琴的受傷也沒有太多幹擾到他的情緒。
無論什麼時候,松柏的大師兄都是這般寵辱不驚。
究竟什麼時候,她可以在他的臉上,看到一樣的色彩呢?彷彿事故發生後他的那一抹慌亂,是她的錯覺。
初薇終是點頭,“好,就讓百草代替秀琴上場吧。”
秀琴的傷帶給松柏不小的衝擊。
一天之內,如同坐過山車般經歷大喜大悲。
好在秀琴受傷並不嚴重,只要安心靜養就沒什麼問題。
在若白宣佈由百草接替秀琴出戰接下來的比賽時,眾人除了驚訝和麵面相覷,也沒說什麼多餘的話。
秀琴的反應也很平常,像是早就猜到了這樣的決定,拉著百草的手,細聲囑咐起來。
賢武道館。
一襲香色旗袍的女人品著手裡的清茶,眉目韻致絕色,“這個監控影片,你已經看了第三遍了。”
“我知道。”方廷皓從畫面中抬頭。
“這麼關心這件事,那兩個……”沈檸問他,“是若白和初薇嗎?”
“是。”
沈檸放下手裡的茶杯,看向筆記本里第四次回放的監控,淡笑著評價說:“初薇的速度夠快啊。”
方廷皓不可置否,按下了筆記本,往後一靠,靠在了沙發椅背上,道服裡的背心貼著後背,一股溼涼蔓延至全身後消散。
“還沒問你呢,煙急火燎地跑回岸陽,是為了哪一個?”
“什麼哪一個?”
沈檸徐徐開口:“喻初原,喻初薇,若白。”
“都是。”
沈檸淺笑不語,一室靜默。
她本來以為廷皓和初原關係最特殊,長輩、元武道、婷宜,很多因素混雜在一起,讓他對他有著一份執念;卻沒想到,他和若白的關係也那般要好,想來他們的情誼,要更加純粹一點。
只是那個初薇,沈檸想,幸好廷皓拿人家當成單純的青梅竹馬,否則,還真爭不過若白。
“師兄!”
聲音隔著門就傳來,進來的人是申波,神色有些匆匆,“沈教練也在啊。”
“好久不見,申波。”
“找我什麼事?”
申波推了推眼睛,俊秀的臉上有些猶豫。
“有事就在這兒說吧。”
聞言,申波走到廷皓面前的沙發上坐下,組織著話語,開口道:“你剛回來那會兒找我調查的事情因為碰到伯父的阻礙,所以沒查成功。但是我今個兒在外面吃飯的時候遇到一個人,你應該有興趣想要知道。”
“說。”
“以前尖峰道館的一個男弟子,和同學在聚會,喝多了。他四年前退出的元武道,說是當初被人狠狠教訓了一番,無力反擊,從那以後對元武道心灰意冷,再也沒碰了。這還不算,他又絮絮叨叨說了,說那連續幾個月裡,很多練元武道的人都被同一個人上門單挑……我主要覺得,這個時間點比較敏感,剛好是你讓我查的之後的事情,所以挾了他問情況。他——”申波看著大師兄的臉,把話說完,聲音凝重了幾分,“他承認他那個時候受人唆使,帶人在路上堵若白。”
“多少?”方廷皓黑眸微眯,幽深冷峻。
“兩次,一次七個人,一次五個人。”
“就兩次?”
申波直言:“他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