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幹了兩次,至於其他人,他就不知道了。”
“後來教訓他的人是誰?”
“不清楚。”申波回答,“只說大晚上闖入,看不清對方的臉,實力差距太過懸殊,絲毫沒有反手的餘地。好歹尖峰那時候也是一流道館,可這件事居然就這麼被壓了下來。”
方廷皓眉心微蹙,閉著眼像是在想什麼事情,而後睜開,嘴角上揚,輕輕念著,“原來是他……”
“誰?”
廷皓朗聲,“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已經過去了。”
“過去了?”申波摸不著頭腦,“已經找到了突破口,順著這條線下去,那幫人都能翻出來。”
“不用。”方廷皓回絕,“有人已經出過手了,若白的事情,算是解決了。”他站起身來,眼裡絲絲清明,“走吧。”
“去哪兒?”
“訓練啊。”
沈檸安靜地看著兩個少年出去,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碧澄澄的藍天。
岸陽這個地方,每一天、每一年要發生多少故事。
☆、糊塗
喻初薇的同桌是隔天早上才聽同學們口中說起市立體育館的事,隱約聽到“松柏”的字眼,正要開口詢問,就看見那抹清麗的身影從班級門口走進來。
“初薇你們道館那個受傷的女選手還好嗎?”
“是啊,傷得怎麼樣啊?”
“嚴重嗎?”
初薇聽著同學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關心,回道:“沒什麼大礙,輕微的骨折和擦傷。”
“沒大礙就好……”
“要我說,那個鐵架臺誰搭的,那麼缺德,雖說沒死人吧,但是重傷有好幾個。”
“誰說不是呢,可那幾個司機也倒黴,撞傷了人還得負責。”
“……”
一幫人七嘴八舌地說開了話,初薇還沒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她同桌就撲過來,“你沒事吧?”
她放下書包,“我還能來上學,你說我有沒有事。”
“那一幕你看到沒有啊,是不是特驚險?”
“確實特驚險。”初薇坦言。昨天一個晚上的時間,幾乎所有的新聞頻道里都播放這個新聞及其後續事件調查的跟進。
原本她真的覺得沒有太大的感觸,但是看到記者對醫院裡那一兩個重傷患者家屬採訪的片段,她還是立刻關了網頁。
一方面,是不忍。
另一方面,是歉疚。
這份歉疚來自於,事情發生之後,她心裡湧上來那一抹竊喜。
是竊喜。
不是她安全無恙的竊喜,而是若白安然無恙的竊喜。
昨天晚上入眠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那一瞬間,她聽見腦海一直一個聲音在誇獎她,說“你真棒”。
終於——喻初薇想——終於到了,她也能保護若白師兄的時候了。
像是從來的心願得到了滿足。
一夜無夢,睡得無比踏實。
“……之後的比賽你還要把自修課請了去觀賽嗎?”同桌問她,“容我提醒你一句,就算你學習成績好,老班也不見得肯放你出去,你算算高考的天數,還有幾天。”
喻初薇從課桌裡掏出一本本課文,“你不知道——”她說,“今年的比賽對松柏來說,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是啊,哪兒不一樣?
無非就是方家兄妹回國了,除此之外,哪兒都一樣。
“總之,比賽我還是要去看的,平時的訓練我也不會落下。”她轉頭對同桌說,“你不去嗎?你崇拜的若白學長已經連續贏了五場比賽。”
同桌的眼睛一亮,但是這點光芒很快就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