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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身側的胞妹,面露不悅神色。

因剛獲悉親母亡故姨母又處心積慮害人的他,心神激盪之下甚至忍不住衝妹妹質問道,“你還記得我們去年中元節看燈嗎?她與長兄帶我們出去差點被人群衝散,恰好遇到兩位榮家哥哥陪葉郡夫人出門帶了不少人手,這才沒出亂子。你現在想想,覺得那是意外還是蓄謀?難道只許她圖謀害人,我們卻反擊不得?”

妍冰本就是個外來戶,此事對她的震動相較而言小得多,見阿益發怒她不好爭辯,只喏喏道:“我,我不是這意思。只是覺得若按律法,殺人償命那是天經地義,可要自己動手復仇這個,不能夠吧?”

文淵見狀心裡頓時有些不是滋味,想當初他是把妍冰當親妹妹領回家的,之後也從沒覺得她是外人,自然而然等同文衡,恨不得一直將其護在自己羽翼下,見不得她受一丁點兒委屈。

此刻目睹妍冰妹妹被她親哥吼了,他立即揚聲幫腔道:“我所說的‘打七寸’也不是復仇這意思。怙惡不悛之人自然不能姑息,但無論做什麼都得問心無愧不弄髒自己的手。我想,即便暫時尋不到證據了結案子,也能有方法使其忌憚暫保你們平安,然後再另尋他法隔離開來。”

阿益覺得自己腦子一片空白,滿滿地只有委屈與憤怒,實在想不出什麼東西來,乾脆直截了當問:“什麼方法?”

“詐,”文淵給出了一字之計,沉著淡定道,“只要她心虛暫時不敢再動手即可。”

一番商議之後,兄妹倆終於定下心神與具體策略回了舒府,於次日清晨攜手去上房給阿爺和李氏請安。

在從東廂房穿過庭院時,阿益憋著一股氣越走越快,妍冰不得不伸手拽了他一把,湊上前壓低了聲音勸道:“你怎麼回事?都說了是猜測別搞得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好嗎?”

“唔,我知道了。”阿益聞言肩頭一垮,腳步一頓,無可奈何與妹妹並行。

“說好了你不能衝動。你是要考功名的人,萬不能被扣上忤逆的名頭。不論現在如何,將來只要你好了,我就一定能好。”妍冰見他面色陰沉發青忍不住又勸了兩句,在進入爹孃上房的暖閣之前,阿益終於調整好心態,迴歸平靜。

入暖閣,向爹孃請安後,一家五口一同用了粗淡朝食,沒多久舒弘陽就離開了後院,去想法子為長子興盛的減刑而奔走——畢竟這命/案還沒經過複審和御批。

李氏柔情似水的為丈夫整理了衣領,而後一臉期待的目送丈夫出門,渴望著舒興盛減刑保住命。

待舒弘陽消失於門外,妍清也由婢女抱下去遛彎消食後,李氏終於回頭看向了雙生子,草草一瞥後立刻皺了眉,情緒顯而易見的變差不少。

她冷哼一聲,以質問的語氣道:“你們不去讀書?阿冰你的《寒鴉戲水》繡好了嗎?可別又弄得像是一汪水裡泡一群死鴨子。”

妍冰覺得李氏顯然將自己和阿益做了區別對待,一個無視一個刻薄。

女孩除了嫁出去聯姻外,並沒有多大用處。何況她既不聽話又是揪出興盛的“仇人”,大概看著就覺得煩,做什麼都想罵。

然而長兄若是救不回來,阿益卻是將會襲爵的唯一嫡子,也是李氏名義上的唯一一個必須給她養老送終的兒子。

……說不定,其實李氏已經放棄再害人的想法了?不過,賭她的打算風險太高。

還沒等妍冰琢磨出結論,就聽見阿益忽然搶了自己的臺詞,簡單直白道:“阿孃,你的秘密我們都知道了(少許);也有證據(並沒有)。你得對我們好點,不然我們就都抖落出去!”

李氏聞言一臉震驚的望過來,雙手立即開始發抖,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

妍冰趕緊也開口補充道:“可別以為讓我們永遠閉嘴就行,榮家哥哥也知道呢,萬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