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來一個是不知道能不能中進士的讀人,這邊阿爺卻是前程似錦的軍官,家中長輩選了後者也無可厚非。
只是夫妻兩年齡差距巨大,想來這便是李氏的心結所在,她一準兒是個喜歡文質彬彬翩翩少年的!這一點,確實是受了委屈。
李茗的故事講得平鋪直敘沒什麼補充說明,三言兩語就為兄妹倆打消了疑惑。
他爆的料卻讓妍冰如立龍捲風之中,思緒凌亂無比,她總覺得自己得有個什麼重要的問題需重視,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
正琢磨著,榮家兄弟恰好登門來拜長輩。
因李家姻親遇喪事,又想著興益、妍冰兄妹肯定在場,因而他倆即便在節慶時也未穿紅衣,文淵身著石青竹節紋長衫,淡淡的灰綠配著腰間青玉佩看著素淨而雅緻,體弱的文衡則裹著鑲貂裘的茶色團花紋夾袍,整個人圓了一圈,難得顯出憨態可掬貌。
拜見李家尊長後,祖父揮揮手讓“孩子們自去玩吧”,眾小輩便去了花廳喝茶閒聊。不多久,小舅舅庶出的女兒李漫漫推說要練琴並未久待,表兄李琰及第後又過了吏部關試已任集賢殿校書郎,他同幾人談笑一陣也說約了同僚聯絡感情先行一步。
“哎,總算走了,我有重要話要講!”待兩人一離開,妍急吼便告知了榮家兄弟“娘不是親孃”這一爆炸訊息。
隨後就見到文淵沉思琢磨了半晌,忽然蹙眉道:“之前那案子我總覺得有一處不妥,推不通,如此一來卻是順了。你們長兄興盛很可能只是幫兇,飲食中用毒這種做法更像是後宅婦人手段。”
“……”妍冰頓時無語,心道這事兒還有完沒完?
還沒等她回神,卻又聽文淵繼續思量著提醒道:“這回要想再翻案估計很難尋到證據,一時半會兒行不通。前幾日我從族叔處卻聽了個訊息,說是蜀地依舊不太平,天家多半會在年底讓你們阿爺奪情起復。若無意外,你們不就得獨自和疑犯朝夕相處至少一年?”
說話間,他不由流露出滿腔擔憂,一雙深邃眼眸直直看向妍冰,倒把她也唬得心裡一揪。
畢竟是孝期,若無特殊原因不可能在親戚家常住。
自己倆人並非李氏親生,她本就暗暗懷恨,如今又搞得她小冤家被判了絞刑,如此再同住一屋簷下又無阿爺庇佑,果然相當危險啊!
作者有話要說: 兇手在背後啊啊啊
剛剛跟基友討論寫作問題。
基友:墨墨你破案那個是擺事實講道理……撕逼是撕對方的痛點,不是一個路數。
墨魚:換別人寫,估計就是女主發現下毒的人是誰,然後大鬧一場,讓罪犯暴露,被大家長關起來然後瘋了死了什麼的。
然而,我是翻《唐律疏議》給他定罪,一條條的……研究
基友:這撕逼水平……
墨魚:T_T 可我就是想這樣寫怎麼破?
☆、威脅決裂…茶
妍冰一想到造就五年前自己被棄,五年後祖父亡故的真兇很可能是李氏,稍後還必須得回去和她朝夕相處,頓時不寒而慄。
她下意識便看向特別值得信賴的榮家大郎,垮了嘴角哭喪臉求助道:“文淵哥哥,人家好怕,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防著她再下手?”
“依我看,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要麼隔得遠遠的避免交集,要麼就必須蛇打七寸。”文淵略一思索如此回答。
抱著茶盞暖手的文衡在一旁搭白道:“可一時間找不到證據也沒法把她弄死了一了百了啊。”
“弄死?這未免也……”太嚇人了。和平年代長大的妍冰雙眼一瞪,緊緊揪住了手絹——臣妾做不到啊!
“她都已經三番兩次的下手了你還心軟嗎?”阿益扭頭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