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熱。”
疲憊地閉著眼,卻從那曖昧地撫摸著腰窩的手的力度上漸漸發生的微妙變化感到了危險,植物神拼著沙啞的嗓子,也呢喃著抱怨了這麼句。
若是被執掌秋季的女神卡爾波聽見了,正忙著酒神祭祀事宜的她定然是要尋人評評理的。最炎熱的前期已然過去,又尚未迎來掌管冬季的時序女神的腳步,正是人類最愛的涼爽時段,只因淡不去冥王那燃燒的情火,才叫飽受其苦的冥後感到加倍的熱罷了。
“嗯。”
明明是看似尋常平淡的應答,卻任誰都能聽得出其中的愉悅與愛意。
他越是高興,阿多尼斯便越不滿意了。
哈迪斯停了那越發危險的動作,輕鬆抱起他,一閃身便到了明澈鑑人的寧靜湖畔,悠閒地在水面上翱翔的鷺鷥們則被忽然出現的身影給驚得紛紛飛走,游來游去的野鴨也被嚇得倉促遊離。
雪上加霜的是,跟泰然自若的冥王不同,阿多尼斯瞬間就感覺到湖邊垂柳、高大銀錫、茵茵綠草的目光都嚯地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
心情輕快的哈迪斯一直分心留意著他,自然發現了這份困窘,不待他開口,便立即起了之前那樣的屏障,將視線悉數隔絕。
“請放我下來。”
阿多尼斯難掩心情惡劣地說著,掙扎著從他懷抱裡脫身,想自己走進湖水中淨身,不料體力透支得遠比他想象的要嚴重的多,足尖剛剛碰地,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氣來的雙腿就似被抽去骨頭般軟了下去,要不是被早有準備的冥王重新抱住了,怕是要當場摔倒在地。
“陛下。”湖水被熾盛的日光曬得十分溫暖,哈迪斯心情極好地將阿多尼斯圈在懷裡,另一條胳膊卻不知不覺地移到了他的腿上。處於半認命半放棄狀態的植物神也不回頭看他,維持著背對的姿勢,冷若寒霜地譏諷道:“你似乎忘記此行的目的了。”
“沒有。”哈迪斯的手的動作更加放肆,口中理所當然地道:“目的就是為了與你更親近。”
而這點目前也執行得很徹底。
阿多尼斯忍無可忍,扭頭瞪他一眼:“我的容忍可不是沒有底的。”
哈迪斯認真道:“之前的份額對我而言,卻是遠遠不夠的。”
阿多尼斯聽出他是貨真價實地感到意猶未盡,再一想自己此時痠軟得連坐都坐不起來的下肢,不禁被氣笑了:“我對陛下這份體貼的感激之情,可真是一言難盡了。”
就算再遲鈍,也能從那隱怒的語氣裡聽出這話的真偽來,哈迪斯卻假作不知,順勢又吻了吻他的前額,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淺淡的笑來:“你我本是夫妻,無需客氣。”
阿多尼斯頓時被他一反常態的厚顏無恥給震得啞口無言,怔怔地看向他,甚至都錯過了那抹意有所指的笑意。
“……上岸吧。”
他半晌才憋出這麼句話來。
他卻錯估了冥王的決心。在切身體會到關鍵時刻無恥的好處後,哈迪斯就十分謙虛地打定主意要向在這方面的本事極為高明的兄弟子侄們學習了。他見機極快,轉眼功夫將本就無力合併的綿軟雙腿不動聲色地分了開來,旋即順順暢暢、從從容容地再次進入那溼潤柔軟的美妙。
漂亮柔弱的植物神方才還天真地以為這事已然了結,被再次挺入時,只來得及急促地小吸了口氣,接著眼角含淚地細聲嗚咽著,被威武健壯、威風凜凜的冥府之主給結結實實地按在湖畔有樹蔭遮擋得陰涼的一處,柔韌的腰桿被緊緊握著,猶如遇到滾水的河蛽一樣不得不敞開嬌嫩的內裡,唯有任他毫不含糊地做了一回、一回、又一回……
哪怕他們體內的神格再契合不過,在過度強勢的不斷侵佔下,冥後終於如願以償地昏睡了過去。
修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