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照片上的人,全都是和言戰有過親密交往的男性和女性,而這些人,也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於非命,唯一一個倖存的就是至今仍然還躺在病床上做植物人的格蕾絲。牆上的照片靜靜的被釘在那兒,顧雙城手裡捏著項鍊,“嗒”得一聲,她把項鍊扔在第一張照片上,【紅櫻】和第一張死者的照片一起掉到地上,陳果捂住眼睛,“真血腥的照片。”
“老婆,你之前收集的資料十分完整,再加上阮晶晶和我的人脈,我們已經完全可以確定,做這些事的人應該是言忱的人,言忱死前,這些人就在幫著言忱不著痕跡的控制這言戰的私生活,言忱死後,這些人仍然在不遺餘力的做這些事。四年前,這個叫克瑞斯的男人,聽說是英國貴族,和言戰吃過幾頓飯,被外界傳兩個人在約會,結果沒多久,他就在英國參加賽車的時候車毀人亡,照片當然血腥,簡直是血肉橫飛,他原本長得很帥。細查起來,言戰當時對這個克瑞斯先生只有朋友的好感,但這位克瑞斯先生對言戰就不僅僅如此了,同樣在四年前因相同的原因,一位男士破產,一位男士到現在還在牢裡蹲著。”陸子曰用盡量調侃的語氣說著,瞧見顧雙城的臉色越來越黑,他就沒再說下去。
“行了行了,別說了。直接告訴我,這些人究竟在哪兒!”陳果捂住眼睛,實在不想看那些人是怎麼死的,她只想知道誰殺死了這些人。
“現在很明顯能看出來,有人比我們更早開始注意和調查言忱的這些人,克里斯事件就是這兩方人起衝突的一個導火索。有言忱的那些人,就不可能容得下克里斯這樣的瘋子出來作亂,不可能由著克里斯出來抹黑言戰,這是不可能的,這些人致力於塑造言戰在商界的完美形象,他們比言戰身後的團隊還要細心周到,並且完全不顧法律。”
顧雙城盯著掉在地上的那串血鑽項鍊,說:“克里斯事件裡最熱心的要數羅國慶和羅天和兩兄弟,他們眼紅羅石磊的總警司位置,是在情理之中,可是也太有恃無恐了。他們恃得是什麼?一定是有人屬意了他們,告訴他們接下來言戰恐怕就要坐不穩了,因為只有言戰坐不穩,羅石磊才會從總警司的位置下跌下去,新任市長換成了我舅舅顧沉淵,那本就是不穩的初始……”顧雙城皺了皺眉頭,“我舅舅現在已經不信任我,但他手上能有幾張牌,我是知道的。……能繞過言忱的那些人,直接把克里斯事件揭開的人,一定不是顧沉淵,他現在等於是坐擁漁人之利,不費一兵一卒就已經看到我姑姑摔了個大跟頭,有個人替他收拾言家那些人,他一定很高興。”
陳果聽著聽著,就疑惑道:“你為什麼不懷疑雲中天?”
“他打了我姑姑一拳,如果是恨之入骨的仇敵,他不會就此失了分寸,他肯定不知道這些照片和影片是哪兒來的?如果他知道,他不會打這一拳。”顧雙城肯定說。
陸子曰彎下腰,拾起跌在地上的【紅櫻】項鍊,“是……羅可欣嗎?這位雲家大夫人?”
“她和顧沉淵一樣樂見其成,煽風點火還可以,她心裡痛恨我姑姑,但每次見到我姑姑,總是百般討好,裝作溫順膽小的樣子,這就說明主使的人一定不是她。要不是克里斯事件,我們也看不到那些為死去的言忱做事的人,他們和鬼沒什麼區別。”
陳果摸了摸肚子,“那到底是挑起克里斯事件的這個‘厲害人’重要,還是言忱養得那幫‘忠鬼’重要?”
“二者都重要。我要比言戰更早知道這些人是誰,我一定要比她更早知道才行。”顧雙城閉上眼睛,心裡又是堵堵的鈍痛,“我一定是把什麼人給忘了。”
“顧總,剛收集來的資料。”阮晶晶打著哈欠,把一份傳真放到了顧雙城眼前,顧雙城睜開眼睛,略略看了幾行,“對。……可不就是她麼。”
“誰?”陸子曰拿起傳真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