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歪著向一邊倒,邀月只得又一把抓住她,見她嘴角含笑,分明在嘲笑自己,乾脆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憐星羞得捶她道:“那麼多人呢!”
邀月正色道:“自己宮裡人,怕什麼?早晨她們還不是見我牽你手了?姐姐待妹妹,親近一些,也是正常的。從前我不也常常抱你麼?”
說起這個,憐星便生氣:“旁的姐姐待妹妹親近是正常的,你親近我,便不正常。早晨我們走進去時,她們見我的眼神,簡直把我當做個禍國殃民的妖姬一樣,你答應先除去魏無牙的時候,大家看我的眼光,也好像我給你吃了迷魂藥!”
邀月笑道:“你非要自己給自己安罪名,那我也沒法子。”眼光上下打量她,又道:“若說禍國殃民嘛,你還差了一點。果然我竟是吃了迷魂藥了,才被你這樣的小東西給迷住。”
前半句話說得憐星生氣,後半句又叫她心裡甜絲絲的,哼了一聲,整個人乾脆巴到她身上,道:“我這樣蒲柳之姿,勞得邀月陛下垂幸,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呢。看來要多念幾本佛經積福才是。”
邀月傲然道:“那是,你有我這樣好的姐姐,快多去燒點香,拜拜佛,感謝天地祖宗四方神明聖靈。”
憐星窩在她手臂裡,扯掉她衣襟上一顆寶石釦子,拿在手裡玩耍,口道:“最好神仙給我感動,再多賜些福分,倒叫我再找個更好的呢,或者多幾個,也是好的。”
邀月柳眉一豎,道:“你敢!看我不把你從山上扔下去。”作勢要出門,憐星反身巴住她的脖子,纏在她身上,笑道:“你嚇我也沒用,我武功可不比你差。”又扯掉她一顆釦子,兩顆寶石比在一起,對著日光看。
邀月道:“這破石頭你要,隨口說一聲,幾箱子也有了,做什麼要扯我扣子?青天白日的,一副沒眼界的樣子,知道的說你稀罕我,連帶喜歡我的扣子,不知道的以為我們移花宮窮到買不起幾個石頭哄孩子。”
憐星氣得直起身子怒視她道:“花邀月,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邀月悠然道:“我說話一貫如此。倒是你,好了沒多久,又開始沒大沒小了?”
說話間已經抱她到外面,花園裡擺下一桌飯菜,邀月將她放在椅子上,憐星一見菜色,就苦了臉,忘了前嫌,楚楚生憐地看向邀月。
邀月絲毫不為她所動:“多吃些,以血補血。”自己動手,給她盛了滿滿一碗的豬血,憐星慢騰騰吃了一口,扁嘴道:“那也不該是補血,該是補腰子才是。”邀月正喝湯,聞言一口湯幾乎噴出來,虧得家教嚴格,用飯都是小口,才忍下去,狠狠瞪了憐星一眼,呵道:“好好吃飯!”
憐星再吃一口,望望景色,邀月問:“又怎麼了?”見她眯著眼看花,以為她嫌曬,因道:“叫她們打傘罷,這光晃得我眼花。”
憐星道:“姐姐不會是因為怕我吃不喜歡的菜色不開心,所以特地帶我到花園裡來吃,想哄我開心罷?”
邀月給她說中心中所想,惱羞成怒道:“你到底吃不吃飯?不吃今天都沒得吃!”
憐星見她真怒了,吐吐舌頭,飛快地扒飯,又被罵了一句:“沒個吃相!”
憐星嗔道:“吃慢了也不行,吃快了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樣?”
把碗一摔,別過臉去,邀月沒法子,只得道:“罷了罷了,你吃掉就好。一會叫萬春流再看看。”
憐星怪道:“又叫那老頭子來幹嘛?我看見他就煩。”
邀月不自然地咳了一聲,道:“不是說,你中了藥,不能…那個麼?咱們…那樣了,萬一藥性加強,可怎麼辦?”
憐星故意道:“那樣是哪樣,我聽不懂。”
邀月橫她一眼,這一眼橫得她又心猿意馬,忘了還在置氣,嬉皮笑臉道:“姐姐,你再瞪我一眼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