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人真好看。”
邀月一碗湯喝了沒幾口,已經給噎住兩次,只能把湯放下,拿了塊入口即化的糖酥吃了,免得這小祖宗又說什麼話,她真忍不住噴出來,失了體統。
結果憐星見邀月不理她,自己把椅子搬過去,靠得極近,巴著邀月的手臂道:“姐,天氣這樣好,我們去外頭玩耍,不比悶在那裡對著萬春流那張褶子臉強?我一見他,沒病也要氣出病來,這不好。”
憐星今日穿的是沒改過的衣裳,她近日著實是瘦得狠了,這麼斜靠著,又貼得這樣近,邀月一漏眼,就看到了一截脖子從雪白的中衣裡伸出來,中衣又從衣襟裡露出來,眼睛不由自主地就向下溜了溜,什麼也看不見,卻勾得心裡越發癢癢了,口裡胡亂應道:“繡玉谷裡什麼時候天氣不好?要出去,有的是時間,等你養好再說。”飯也沒心思吃了,抱起憐星,直接扔到床上,拿被子將她捂個嚴實,憐星撲騰著被子道:“你一日捂了我兩回了,是想熱死我嗎?”
邀月肅容道:“萬春流說了,你不能受寒。”
憐星疑惑地道:“我以為中了那種藥,要不能受熱才是,怎麼倒不能受寒了?”
邀月道:“你什麼時候關心過你自己的病情,操心的不都是我麼?”
憐星方不問了。在床上躺了沒一會,又道:“姐姐,你上來同我一道睡吧,那樣更暖和。”
邀月差點摔一跤,口道:“你以為人人都和你那麼閒?我還有事。”
憐星好奇地問:“事情不是上午都議好了?”
邀月惱道:“我說有事便是有事,我的公事,難道還要一一同你講過?”
這話說重了,憐星轉眼就紅了眼圈,擺弄著被子上的繡樣,低聲道:“是了,我知道我是不配知道的。”
邀月見她模樣,知道她還怕自己不信任於她,想要解釋,又放不下身段,只好放軟聲音道:“我去去就回,你若無聊,叫紫曦她們給你念書。”
憐星嗯了一聲,不多說話。
邀月出門的時候正好遇見萬春流,反而不肯走了,就在外面候著,等萬春流出來,做賊一樣拉著他道:“萬神醫,她,無礙麼?”
萬春流道:“我觀她精神旺健,沒有大礙。”
邀月踟躕半晌,又問:“她中那種藥…真的一點兒,也不能那樣麼?憋得難過了,怎麼辦?”
萬春流嘆道:“說實話,萬某也是從書上看得此藥,藥性究竟如何,其實並沒有親眼見過,無法妄下定論。”
邀月道:“是麼?”臉上滿是失望之色。
誰知萬春流見她神色,忽然開了竅了,道:“可是憐星姑娘有那種煩惱?咳咳,自從解藥那次以後,她,咳咳,是否,已經,解決過?”
邀月倏然紅了臉,甩袖道:“她怎樣,我怎麼知道!”
萬春流那張老臉也紅了,明明兩人身旁並無別人,卻壓低了聲音道:“若是她已經…咳咳過了,現在卻是一點損害都沒有的,因此,萬某以為,適量的,咳咳,應當無礙。”
邀月整個人像熟透了一樣,道:“你看,當真沒有加劇藥性?”
萬春流道:“沒有,不但沒有,反而似略有消減。許是那寒玉之功。”
邀月道:“多謝,明日也勞煩萬神醫早些來給她看看。”
萬春流道:“自然自然。”因才說過這等尷尬的事體,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立馬轉身走了,留邀月立在原地,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會喜一會悲,神情變化之快,唯蜀中變臉神術可差強一比。
等了一會,還不敢進去,卻聽憐星在裡頭小聲道:“你…還要在外面站多久?”邀月方驚覺憐星如今內力恢復,靈覺自然也大漲,方才的對話,一定都給她聽進去了,那一張臉上精彩萬分,硬著頭皮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