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早就心動不已,但凌宸天卻覺得嫌惡,扔開手上的女人,躍出水池,屏風後面的兩人見他出來,立馬上前為他擦拭穿衣。
也不等這些人為自己穿戴好,凌宸天扯過衣帶繫上,赤腳走了出去,夜色正濃,身後拿著靴子與外衫的兩個女婢不敢上前,就低著頭站在他身後。
男人突然用低沉的聲音念道:“林子遙……”
雖然不能肯定,但是凌宸天卻覺得這少年見到他的第一眼的時候,絕對是驚訝多於懼意,彷彿知道些什麼,凌宸天對自己的感覺有十足的信心,既然心中起疑了,便必定好好查查此人,如果真如那些人所說的那般,就一草包的話,那就不必浪費心力了。
但如果這人扮豬吃老虎的話,那得防著點了,容王雖然已經答應了與自己合作,但是保不準他會動什麼手腳,凌宸天眯起眼,這林子遙跟在容王身邊雖然不長,可誰知兩人關係究竟如何,況且像容王這樣的人,要利用人的手段比自己高明得很。
他就不信容王會錯過利用如此好用的棋子。
“那個凌國二皇子?”司城烈皺了下眉宇,容王側頭問道:“有什麼顧忌麼?”
“不,沒什麼,只是覺得這人似乎不是很可靠。”中午還被林子遙問起,司城烈也不知該怎麼跟自己大哥說,“況且他來崬國,動機必定不純,大哥要小心為是。”
“這我知道,也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而且他開的條件,對我也是非常的有利。”司城容眯起眼,這個凌宸天必定是帶著這想法順勢到崬國來的,能避開凌國大皇子的耳目不說,還能在外培養勢力,兩年後回去,必定是勢在必得了。
白刑將手中的茶杯擱下,問道:“那我們的計劃?”
“照舊,這要阿烈的幫忙,這段時間你就少去軍營,以免得惹的小皇帝的家族懷疑,老馮那裡,白刑,你依舊在朝上跟他嗆聲便可。”
“是。”白刑垂下眼簾,把玩著杯沿,突然抬眼問道,“那個林子遙……”
容王看了眼司城烈,嗯了聲:“讓他去。”
司城烈心中暗自鬆了口氣,看樣子大哥是接受了。
等司城烈出去後,白刑倒了一杯茶水,看向容王:“真的就這麼輕易放過那林子遙?”白刑不信,容王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那林子遙的,若是林子遙像以前那樣在容王周圍打轉,估計容王也不會在意,反正到時候林家必定要……
但林子遙突然拉開了距離,這會兒司城烈卻又參上一腳,弄得原本簡單明瞭的事情,搞得越發複雜。
“林子遙,絕對不能留下,等事情辦妥,黑玄,這事交予你了。”容王眼神微微發狠,憶起那日林子遙的一番話,光是知道他的那些計劃,這林子遙就不該留,況且自己弟弟……
站在角落的黑玄走出來,抱拳回了一句:“是。”
白刑握住杯子的手越發緊了,最後鬆手的時候,掌心卻是勒出一條紅痕:“凌國使臣要過來,屆時……”
容王揮了揮手,這些人來崬國是什麼目的,他還不清楚?想到小皇帝背後那個家族,容王眼神瞬間變暗,短時間沒辦法拿他們怎麼樣,卻已經開始敢爬他頭上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感覺到容王的怒意,白刑起身道:“祁然那裡我會去跟他說的。”
“不用了,這事我會親自跟他說的。”容王回頭,逐漸緩和下來的表情,白刑早已看在眼裡。
“那我先回去了。”
“恩,記住我的話。”
白刑點頭便出了容王府,騎上馬,心裡越發沉重起來,拽著韁繩,近乎狂奔起來,祁然和容王的事情,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加上阿烈,四人是從小就一塊長大的,容王跟祁然雖然沒有半分的逾越,但是白刑卻知道他們兩人都是互相有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