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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周菊的份上他樂意幫襯一把,然而不會傻傻的一次一次被周家人利用,先在旁邊桶裡洗了手,站起身走了出去,屋子裡,周菊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眉頭緊蹙,“俊哥,是我娘他們?”周菊知曉周家人欠了銀子,當初信誓旦旦斷了親,如今又上門,她心下煩躁不安。
“你回屋裡坐著,我知道這麼做的,你別出來。”裴徵和他說的時候特意提醒周菊肚子裡的孩子,此刻,裴俊馬虎不得,開啟門,果然,周家人都來了,週二和周大鼻青臉腫,嘴巴都歪了。
見著人,周菊娘嘩的聲哭了出來,“女婿啊,你二哥這會遇著麻煩了,你可不能不管他死活啊。”說是哭,眼角卻沒有淚,斜著眼,一個勁兒得往院子裡瞧,周菊三嫂家有錢她是打聽過的,說起裴徵,大家都羨慕得很,媳婦長得好看,兒子乖巧懂事在學堂唸書,起得屋子寬敞大氣,其實是茅草屋,半點不比青磚大瓦差。
裴俊面露不喜,“娘,我能幫什麼忙?當日家裡掙錢的路子都說給您聽了,我和阿菊之後都不賣豆腐了,手裡哪有銀子,況且,當日發生的事兒,阿菊想起來現在還哭呢。”
裴徵特意和他說了這件事兒,他轉而告訴了周菊,周菊紅了眼眶,心裡不難受是假的,手裡唯一掙錢的路子沒有了不說,孃家人為著丁點好處鬧得家裡不安生,出了事兒又想著她的好了,“我終於明白三哥三嫂看大哥大嫂的目光了。”周菊哭完和他說的話。
有一種親戚,便是離得再遠,再鬧得不堪,也不是想甩就能甩開的,周家人對周菊來說就是這樣一種存在。
周菊娘面色一僵,瞅了眼旁邊兩個兒媳,都是兩個敗家娘們惹出來的事兒,否則,自家如今只怕掙了不少銀子了,哪會成這步田地,老二也不會去賭場那種地方,狠狠剜了兩人一眼,知道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手撫摸著飢腸轆轆得肚子,天一亮大家就出門了,早飯都沒來得及吃,此時聞著院子裡飄來的香味,肚子更餓了,嚥了咽口水,道,“什麼事兒我們進屋再說吧,裴三和裴三媳婦也在家呢。”
裴俊知曉裴徵的性子,周家進了院子如果鬧出點事兒,裴徵不會顧忌丁點面子,而且,因為他孃的事兒,裴徵和他心裡有了隔閡,他哪敢將人往院子裡引,緩緩道,“娘,我和阿菊手裡沒有錢,二哥欠的錢我們也沒有法子,你們還是想其他法子吧。”
周菊娘哪肯,今日那幫人說不準又去周家鬧了,她心裡怕得很,伸手拉住裴俊,“裴四,你可不能不管我們一家子死活,阿菊跟著你過苦日子,我們可沒有嫌棄裴家窮,今時,你們手裡有銀錢了,不能忘了我和你爹。”
裴俊進退兩難,“娘說的什麼話,當日賣豆腐,娘鬧死惱火,連阿菊都不認也要做豆腐的法子,依著法子,您喝爹靠著賣豆腐一輩子吃穿不愁,如今來找我們,我和阿菊沒了掙錢的路子,能幫襯你們什麼?”
周菊娘面色一僵,悻悻然道,“話不能這麼說,當日也是我和阿菊爹糊塗了,你和阿菊還年輕……”
“娘,您還有臉說這些嗎?”周菊見裴俊靠在門邊,心裡不踏實,將她孃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她娘死要賣豆腐,她和裴俊如今還能靠賣豆腐營生,聽著她孃的話,心底蹭蹭躥出一股怒氣,冷著臉道,“當日您怎麼說的要我找人做個見證嗎?我日子過得差,回家您和爹給我和俊哥擺臉色,日子過得好了,您就巴著學手藝,寧肯不認我這個女兒,如今出事兒了,想起我還能幫襯您是不是,娘,人心都是肉做的,您以為我會答應嗎?”
周菊眼眶通紅,她見著沈芸諾和沈聰,心裡是真心羨慕,沈老頭和羅氏性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