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聰和沈芸諾相依為命,日子過得有聲有色,她知曉,終其一生,她也盼望不到那樣一份親情,她認了,然而,她娘卻只想著怎麼搜刮她,而不是幫襯她,念及此,周菊笑了出來,眼角落下兩行清淚,“娘回去吧,家裡不是還有糧食和田地嗎?二哥欠的錢總會有法子,當初如果不是娘要了做豆腐的法子,今天二哥欠的錢我說不定能幫襯些。”說完,啪的聲關上了門,哽咽道,“娘和疊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回去吧。”
裴俊見她難受,嘴唇動了動,外邊,周菊娘哭喊起來,坐在雪地上,雙手捶地,對周菊破口大罵,周菊笑笑,“看吧,這就是我娘,即使求人幫忙也不會低聲下氣。”周菊夜硬氣了,周家得事兒她不會搭理的,人心散了,再也難聚,和裴家人是一個道理。
周老爹也罵了起來,一時之間,院子外熱鬧起來,周菊抹了抹淚,手扶著肚子往屋裡走,周菊娘聽著門裡邊沒了動靜,罵得更大聲了,一家人準備賴著不走了,誰知,背後傳來低滴的笑聲,“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句話文縐縐的,道理還真是不假,刀大哥,有人跑到咱家門口來了,正好省地我們走一趟了。”
聽著說話聲,周菊娘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盯著來人,隨後,啊啊大叫,周大週二捱了打,對刀疤他們心生畏懼,也不幫著罵周菊了,找地到處逃,刀疤冷哼一聲,“逃?儘管逃,老子懶得追,明日撬了你家大門把裡邊的糧食傢俱全部賣了,不信湊不夠銀子,大不了,拿著畫押去縣衙,收了你家田地抵債。”
一句話,叫周家人頓時焉了下來,周菊娘眼珠子一轉,跑到刀疤跟前,指著禁閉的院門道,“你們來得正好,我們就是來拿銀子的,這戶人家是我女兒三嫂家,家裡可有錢了,你們去村子裡打聽一遍就知道,老二欠的銀子你們問她要,她手裡有錢?”
李杉目光一凜,欲說話,被刀疤抬手打斷,只聽他語氣不明的問道,“你說得可是裴三和他媳婦,欠錢的是你家週二,和裴三什麼關係?”
聽這話心裡有戲,周菊娘頓時來了精神,“你們怕是不知道,我女婿就是裴四,是裴三親弟弟,兩兄弟關係好,幫著還債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把門撞開,問他們要,他們鐵定會給的。”
☆、97|06…06…08
刀疤挑眉,臉上的疤痕抽動了下,促狹的目光陡然轉冷,眼底閃過殺意,揚手吩咐李杉,“週二欠的銀子拿不出來,拉去鎮上,斷一隻手,順便叫弟兄們去周家,挑了糧食賣,有多少賣多少,不夠的話,賣田抵債。”
聽著這話,周菊娘轉紅的臉又白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手指著院子,支支吾吾道,“你們……你們不問裴三要錢了?”
李杉哼了聲,和李勇對視一眼,兩人大步上前一人拽著週二一隻手臂,牢牢的壓制住他,面色陰沉,呸了聲,“想利用哥幾個幫你們做壞事兒,真當哥幾個沒腦子是不是?”語聲落下,拳頭落在週二後背上,不解氣的又拍了下他腦袋,抬頭問刀疤,“剩下的幾人怎麼做?”
“拉著去場子裡,叫他們瞧瞧那些不還債的人的下場。”刀疤嘴角掛著冷笑,周菊娘一番話算是叫他抓住把柄了,之前幾人看在裴徵喝沈芸諾份上,手下留情,沒想著對方竟咬著裴徵不放,即使裴徵出面說好話,他們也有自己的話說,周菊娘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提到沈芸諾,那是沈聰的妹子,誰都碰不得,周菊娘對沈芸諾起了心思,好日子也到頭了。
沈聰知道了,也不會放過她,既然他們遇著了,索性當做了件好事兒。
幾人一身蠻力,周老爹擔心他們報復,不敢反抗,李杉上前,輕而易舉的拽著周老頭,周大週二媳婦老實,跟著他們往鎮上走,只有周菊娘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轉身朝著院門哭喊起來,撕心裂肺,沒了方才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