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心疼……才怪了!
十一娘寫了信,讓海東青找到四郎,讓他即刻進京,大房裡,若還有心疼十孃的人怕也只有四郎了,十娘若還有掛念的人,怕也只剩四郎了。
因十孃的事,十一娘接連幾日,心情都很低沉。
夙重華聽了十孃的遭遇,也很難過。
……
這事兒不知怎麼傳到了三皇子的耳朵裡。
“盛子都的夫人是不是姓夏?”
房謀士點頭,隨即想到,“夙重華曾被一戶姓夏的收養,莫非就是這家?”
三皇子聞言蹙眉,“去派人查清楚。”
過幾日,訊息遞上來,果真是曾收養過夙重華的夏家。
三皇子沉了臉,“慕家搞什麼鬼?這樣的人讓本王怎麼放心用?那盛子都到底是本王這一邊的還是老五那一頭的?”
房謀士也蹙眉。
怎麼這幾回的訊息送來,都是與一家平頭百姓有關?
還是說這些人都是五皇子暗中經營的?
房謀士將心底的疑慮與三皇子說了,三皇子臉色驟變,“江淮十八商行的莫守諄,國子監出身卻得父皇欽點的榜眼盛子都,大將軍之後夙重華,邊關一眾將士的軍心……”
銀子、忠臣、良將,老五居然不聲不響的都有了!
好在他已派了夙重耀去奪了莫守諄手裡的江淮,夙重華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至於邊關的將士……他就不信父皇心底沒有忌憚!
三皇子臉色稍緩,房謀士突然出聲道,“三皇子,盛子都既與五皇子有著深一層的關係,咱們不妨試他一試,您看如何?”
“說來聽聽……”
房謀士湊過去,低聲說了幾句,三皇子不時點頭,末了,笑,“一個女人而已,盛子都若是不識抬舉,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本王最不缺的就是文臣!”
房謀士笑著頷首。
深夜,有人進了盛子都的書房,留下一封信並一個瓷瓶。
翌日,盛子都瞧見,臉色霍然發白,手險些拿不住瓷瓶,鄒鵬程進來,只瞧見一句,“休妻殺之,限期十日。”
“這是……”鄒鵬程大驚,“慕家……”
盛子都搖頭,穩了穩神,才坐下,“是三皇子的人。”
“他想幹什麼?好好的,為什麼讓你……”鄒鵬程不解,臉色發冷。
盛子都深深吸了一口氣,“怕是咱們替十娘出頭之過。”
鄒鵬程愕然,片刻,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若我的猜測沒錯……”盛子都沉吟,他的聲音裡有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些許顫抖,“你讓瑤姑奶奶去給十一娘遞話,讓她尋時間來一趟或者約個時間咱們碰個頭!”
鄒鵬程雖不知讓盛子都諱莫如深的事是什麼,但從盛子都冷沉的臉上也察覺出事情的重大,忙點頭,“我這就回去。”
……
兩日後的深夜,十一娘與夙重華出現在盛家,鄒鵬程拉了黑色的簾子,點了小小的煤油燈。
盛子都將三皇子的信拿給二人看,十一娘與夙重華對視一眼,把三皇子借夙重耀的手對付莫守諄與夏家的事與三人說了,盛子都臉色大變,“果真如此!三皇子這是要試探我對他的忠心了!”
鄒鵬程與李書文臉色也有些發白,同是夏家人,三皇子看不進三娘,八娘與瑤娘怕也會受連累。
十一娘欣慰的看著三人,慶幸自己並未從三人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退卻之意。
十一娘鬆了摸在左手腕傷的右手,吐了一口氣,別怪她對誰都有防備心,做了二十多年殺手,她的防備心就跟睡醒睜眼一樣已成了自然反應。
她低聲問盛子都,“三姐夫可有什麼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