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位就是襄王妃吧,小的見過王妃娘娘!”
他拜見的口氣,帶著一絲輕蔑,語氣陰陰的,說不上的怪異。
嚴忠上前一步,冷聲喝道:“大膽,你算個什麼東西,見到我家夫人,不跪著拜見,卻要站著,是不把夫人放在眼裡嗎?”
李管事被嚴忠突如其來的訓斥嚇了一跳,眼皮子抖了抖,膝蓋下意識的就要彎下,可是轉念一想。
不能跪,若是跪了,豈不是要矮人一頭?
“夫人見諒,小的腿腳不適,老毛病了,跪不下去,夫人大人有大量,想必不會跟小的一般見識,”李管事這話說的極有技巧。若木香是個尋常女子,他都這麼說了,看在公主府的面子上,定然不會為難他。
但木香是尋常女子嗎?很顯然不是。
她冷笑道:“嚴忠,他跪不下去,你便幫他一把!”
“是,”嚴忠疾步上前,在李管事來不及反應之時,一腳踹在他的腿窩處,逼著他跪下。
平西村的村長孫進,見此情景,雖然也驚訝於襄王妃的到來,但是看這人竟然對李管事下這麼重的手,他急了,“你……”
話只說了個開頭,嚴忠的飛腳已至,硬生生將他踹倒在地,比踹李管事的那一腳要狠。
四周圍觀的也有不少平西村的人,見到他們村的人被打了,都對嚴忠等人怒目而視。
木香走過來,她今天的穿著並不突出,一件青花色短襖,下面是一件黑色墜金絲百褶長裙,長及腳踝。
原先的髮式是陳媽早上幫她梳的,端莊的婦人髻,可是木香不喜歡,覺得太老氣。
所以仍舊按她自己的風格,額頭蓄著留海,後面的頭髮分出一半,做成一個辮子的樣式,再挽起來,用髮簪固定住,剩餘的一半散在身後。
這樣既有了婦人的感覺,又很飄逸,很好看。
李管事跟孫進也偷偷瞄她,只覺得這位襄王妃,外型雖不出眾,可那一雙眼睛,卻銳利逼人,看人的時候,似一陣陰寒的冷風,刮過他們,令人膽戰心驚。
木香危險的眯起眼睛,掃了眼四周的村民,最後目光落在李管事跟孫進臉上,“他們二人見到本夫人,居然不磕頭行禮,難道不該打嗎?”
說完,她一招手,大飛極配合的衝進村長家,搬了把椅子,放在她身後。
木香微微一笑,坐下了,派頭擺到十成十,“李管事,跟本夫人說說,為何要派人去吳莊踩壞他們的莊稼,你可知吳莊是襄王府的封地,你膽敢縱容惡奴毀壞襄王府的莊稼,這個罪,你擔得起嗎?”
李管事跟孫進都沒能站起來說話,因為木香沒發話。可這地又硬又涼,跪久了膝蓋都麻了,寒意順著血液流動,短短的一會的功夫,他倆半個身子就要麻了。
可是對於木香的指責,李管事肯定是不能認的,他轉著眼珠子,狡辯道:“夫人冤枉小人了,我府中的兩個小僕,是去放馬的,絕不是去打架的,這中間肯定有誤會,夫人不可偏聽一面之詞,公主府家規森嚴,曾經得過皇上的讚賞,即便是掃地的小僕,也是懂分寸,知禮儀的。”
聽聽他這一番話說的,好像是在指責她無中生有,無事生非,小題大作。
第152章 懲罰惡奴
木香不動聲色,沒有暴怒,也沒有再命嚴忠動手揍他,“哦?你一個小管事,是在指責本夫人了,說本夫人的不是?看來公主府的奴才,果真是管教有方,一個老奴才都敢頂撞襄王妃,好,很好,非常好!”
她一連說了幾個好,還是笑著說的,可聽在李管事耳朵裡,卻覺得很不對勁,為什麼他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就在李管事絞盡腦汁,想解決之法時,木香忽然又道:“嚴忠,此人對皇家出言不敬,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