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按律該打五十大板,”嚴忠說的也並不誇張,實情而已。
李管事不相信他們敢打五十大板,倔強的道:“我是公主府的管事,夫人怎能隨便對我動刑,您就不怕公主怪罪下來,夫人要受過嗎?”
木香覺得這是她聽過,最好聽的笑話了,“我怕她怪罪?本夫人怕唐寧怪罪?你腦子被驢了吧?還沒搞清狀況呢?看你們這麼不清醒,本來還想減免些你的板子,現在看來,完全沒這個必要,大飛,去行刑吧,記得下手輕些,打死了可就是不好玩了!”
“好咧,嚴忠,你按好了他,”大飛捲起袖子,笑的很邪惡,沒有板子,便拆了一條長板凳,衝著手心吐了口唾沫。
嚴忠從旁邊一個婦人抱著的小娃屁股上,扯下一塊尿片,塞進李管事嘴裡,再一把將人提起來,往一塊大石上一丟。
人剛趴上,大飛的板子便打下了。
李管事被捂著嘴,想叫,叫不了,想喊,喊不出,只能瞪大個眼,向孫進呼救。
“你是不是也想嚐嚐這五十大板的滋味?”木香的聲音,冷如鬼魅,在他身後響起。
“不想,小的不敢冒犯夫人,”孫進連忙給她叩頭。
木香盯著他,面色冷清,“你不敢冒犯,可你手下的村民膽子很大,我倒想問問諸位,吳莊的人,是殺了你們的爹孃,還是奸了你們的妻女,能讓你們無休無止的報復下去。”她的目光越發的冷,帶著斥責與痛惡。
“你們捫心自問,吳莊的人幾百年前,跟你們當中的一些人,或許還出自一脈,如今你們隔三差五的跑去找他們的茬,是非要把他們逼死不可是嗎?”
她一聲聲斥責,一聲聲質問。
有一部分婦人倒是低下頭,但是另一部分上了年紀的長者,卻很不以為然。
“夫人這話說的可不對,當初咱們兩村的關係其實也還不錯,可是他們村子的人,欺人太甚,害的我們村裡的男娃自殺而死,這責任,他們不該擔著嗎?”
另一個駝背老頭也是一臉的義憤填膺,“關於水源,我們就更沒錯了,這條河從我們村子過,河水自然得先僅著我們用,我們村子水田多,河水只夠保我們一個村子用的,他們沒有水,能怪我們嗎?”
康伯見他們強詞奪理,氣的不行,“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我本來不想把話說的那麼絕,可你們非要步步緊逼,以前仗著襄王府沒主子下來處理,你們越發得寸進尺,欺我們襄王府沒人,公主府又如何,實話告訴你們,我家王妃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連公主見了都要客氣的禮讓三分,你們又算什麼東西!”
木香冷冷的笑,“康伯,你就多餘跟他們說這些,今年春耕,你讓御林軍帶人把河道圍起來,我看他們誰敢截,既然你們軟的不吃,那咱就來硬的,從今天開始,若有人敢去吳莊搗亂,你們即刻去通知京城府尹!”
原本孫進跟平西村的人,還很緊張的,因為聽見她說御林軍了,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哪見過什麼御林軍。
可是再往後聽,打架了要送京城府尹,這下他們不怕了。
府尹敢跟公主比嗎?他烏紗帽不想要了?
可惜了,木香接下來的話,打破了這些刁民的美好幻想。
“你們千萬別得意的太早,府尹或許不敢公主對上,但是襄王府呢?你們覺得襄王府跟公主,京城府尹更不敢得罪哪一個?”
眾人面色一驚,臉上只剩驚恐。
是啊!九公主是皇上的女兒,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襄王殿下是吃素的嗎?
在皇帝面前,襄王比任何一個皇子皇女都要受寵。雖然有點匪夷所思,卻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試問,京城之中,除了太子,誰敢得罪這位鐵面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