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兀自掙扎蠕動著的蟲子,那一隻只在銀色的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紅光,看著委實慎得慌,“那……那是什麼?”一人聲音顫抖的問。
“毒蟲啊!”清舞笑看著她二人嚇得蒼白的小臉,反問道:“不是你們放進來咬本宮的嗎?”
那二人登時傻眼,面面相覷了好一陣子,一人便飛快的跑出了牢房,另一人強作鎮定道:“你胡說些什麼,分明是你自己在搞鬼,弄了這些東西進來,等會司正大人過來,看你怎麼狡辯!”
清舞完全不在意她的話,繼續用稻草戳著幾隻頗為頑強,到現在還精力旺盛的蟲子,她輕鬆自在的樣子讓那個守在門口的女人一陣抓狂,不過還好剛剛跑出去的那個同伴很快便請來了她們的司正大人。
譚司正是個為人嚴苛,行事狠辣的女人,也算是宮中的老人了,這點清舞在前世的時候還算知道些,只不過,那時她還是典正,一直暗中替顏太后做事,現在終於坐上了宮正司的一把手,鐵定是顏太后幫了她不少的忙。
現在自己又得罪了顏太后,這女人怎麼著也要好好表現一番,以此來回報顏太后對她的知遇之恩。
“皇貴妃好大的架子,還要本司正親自來請!”譚司正邊往牢房裡走邊說,話音剛落,便看見了那一堆蠕動的毒蟲,心裡也是一驚。
見她如此,清舞丟掉手中玩膩了的稻草,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坐好,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問:“譚司正可還記得七年前,宮裡的那場時疫?”
此話一出口,譚司正面色一變,“陳年舊事,皇貴妃提這個作甚?”她心裡狐疑,眼前的這個女子,七年前遠在西越,不過是個八。九歲的丫頭,怎的卻知宮裡曾有過時疫?
“據本宮所知,那場時疫的源頭就出自你們宮正司,因此還死了不少的人,本宮想,譚司正對那件事,到現在應該還是心有餘悸吧,不知若是再來一場更加厲害的瘟疫,你會不會害怕?”
“你什麼意思?”譚司正有些許滄桑卻依舊銳利的眸光直直的射向她。
清舞指了指那一大片死傷過半的毒物,道:“七年前,這裡的犯人得的是一種叫做瘴氣的傳染病,一傳十,十傳百,才變成了可怕的瘟疫,而這些毒蟲體內便攜帶有比那種病更加厲害的毒素,一旦沾上,便無藥可救,本宮是不敢碰它們,譚司正要是真想本宮出去受審,就請讓人先清理掉這些毒物,本宮才方便出去,不過本宮要提醒你,距離它們徹底死透還要三個時辰左右,那時,天都已經亮了,在那之前,本宮可不敢保證,這些漂亮的蟲子會不會反過來咬你的人,甚至是引來更多的同伴來禍害你這冤魂眾多的宮正司!”
“你在威脅我?”譚司正惱怒的握緊了雙拳,難怪康公公特意交代要小心處置這女人,別看她年紀雖小,城府倒是深得很,真真是不好對付,而她剛剛所言之事,她是寧可信其有,畢竟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和宮正司這麼多人的性命來賭。
要知道,當年的那場時疫,死的不下百人,若非是及時研製出了藥方,她們宮正司所有的人,無論有沒有染病都會被處死,屍體火化,畢竟她們這裡是疫病的源頭,必須清除乾淨。
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那樣的災難,更何況,面前這個女子畢竟是聖寵正濃的皇貴妃,眼下是皇上不在宮裡,太后娘娘才敢這般肆無忌憚的對她下手,但若皇上回來了,只怕整個宮正司都要倒大黴。
清舞冷睨她一眼,漠然道:“威脅算不上,但本宮心眼極小,奈何記性又極好,欠三還七,譚司正最好記住本宮這句話,將來得罪了本宮的時候,可別說本宮沒提醒過你!”
譚司正這下沉默了,她這樣的氣場,突然讓她想起一個人來,已故的慕皇后,當年祥嬪假孕一事,她無辜受累,被請進這宮正司,便是這麼警告當時的司正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