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了,他要怎樣不動聲色正大光明地圓這個謊。
段乘風和舒綰晴一塊兒下了車,並沒有朝大門走,而是很熟悉地走到一旁的花臺裡面,這個吻過我我男人,在那裡深情地吻著我的姐姐。
我回頭看了看大門的攝像頭,心裡好笑,原來那個地方是盲區啊,高智商的人戀愛就是滴水不漏。
我看著大門的時候,恍惚間忽然想起某天晚上,有個人站在那裡,死死抓著我的手,說什麼都不願放開。我忽然好難過,心像被人撕扯著,叫囂著,要把我毀滅。
再回過頭的時候段乘風已經開著車走了,我把車開進了家門,路過正往裡走的舒綰晴時,她笑著對我招了招手。
我和她站在熟悉的位置,開了瓶紅酒。她笑著,容光煥發。
我看著她精緻的臉,說:“舒綰晴啊,我也沒想到你這麼愛他。我以為你誰都不愛。”
她不動聲色地收了點笑容:“我當然誰都不愛。”
我碰了碰她的杯子:“他是為你才和我結的婚吧?啟動'璀璨華服',我知道你和靳伯母在一條船上,這段時間她公開對這個專案的關注極高啊?雖然我沒上班也沒回家,但想必舒段兩家不會放著這麼大好處不要,這個專案的啟動該是水到渠成勢在必行了?這個節骨眼上,你卻來這麼一出,怎麼,你怕他假戲真□□上我甚至不惜讓我離婚毀掉這個專案?”
舒綰晴搖搖食指:“我根本不怕,因為你不可能離婚。舒旖旎,你不敢。”
我看著她:“我為什麼不敢?”
舒綰晴笑著:“既然你知道這是塊多大的肉,也知道你的婚姻捆綁著多大的利益,你離不了婚的,別傻了。”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拿出電話,段乘風終於發現他的妻子不在了。我看著他的名字在螢幕上一閃一閃,覺得很諷刺,我把手機“碰”一聲扔進自己的紅酒杯,再把酒杯裡灌滿紅酒直到溢位,才停下。放下酒瓶,轉身上了樓。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下樓,看見段乘風憔悴地站在我家客廳,我父親就坐在那裡。
我百感交集,本來是想自己跟家裡先說的,我這麼大了,始終不想讓大人替我解決問題。沒想到他先過來了。
我父親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過頭對段乘風說:“自己道歉。”
他看見我,低下頭,卑微地說:“我錯了,旖旎,和我回家吧。”
我看了看四周,問:“我姐姐呢?”
我問這句的時候,他身子明顯晃了晃,旁邊總管說:“大小姐上班去了。”
我“噢”了一聲,問他:“哪錯了?”
他看著我,眼神是深深的懇求,但是他啞著嗓子,說的卻是:“不該半夜把你放家裡自己去加班。”
我笑著,看著他,我父親忽然開口:“還這樣嗎?”
他趕緊說:“不會了!爸,我真不會了!您讓旖旎跟我回家吧!”
我父親看著我,說:“丫頭,差不多行了,他也認錯了,回去吧,夫妻沒有隔夜仇。”
我看著段乘風的臉,想了很久,認真地說:“段乘風,我想過你也許有一天會愛上別人,但真的沒想過你會出軌。我一直認為人之所以區別於動物,那是因為人有理智。如果你覺得同時愛著兩個人是你的愛情觀,那你大可不必與我結婚、正大光明告訴我實情。但你既然選擇了和我領證,那就表示你接受婚姻的規則,就應該有作為人的理智和抉擇,可你做了什麼?段乘風,我們離婚吧。”
我平靜地說完以後在場的人都震驚了,段乘風肯定做夢也沒想到我敢直接在我父親面前說,但我真的下定決心了,我說:“爸,我要離婚。”
段乘風臉瞬間慘白,只哀求地喊我一聲:“旖旎……”
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