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能搶走風頭的場合,她都會玩出花樣。然而說實話,她的面相挺顯老,屬於經不起歲月磋磨的那種。如今珠光寶氣只顯出她的枯萎來。
這種情況下,袁妃是不適合開口的,皇后又向來不擅長這種精緻的拌嘴,書衡走到李妃面前微微屈膝行了一禮:“娘娘此言詫異。貴妃姑母風儀湛然,榮宜能及一半,便覺有幸,不敢奢望更多。”
“袁家侄女倒是如此謙和恭敬,難怪連陛下都喜歡。我們家的孩子是求都求不來呢。”這話題轉的頗為生硬,不曉得為何就談到她們家孩子身上去了。
書衡抬眼看去,便發現這是張麗妃。張麗妃那端莊有餘顯不出特色的臉龐如今優勢愈發明顯,她的模樣竟未大改。書衡立即想到了上京河邊與張蝶衣的衝突,沒料到這個女人如此記仇,耿耿於懷到現在。
不過書衡並不打算逢迎討好這個女人,縱然她的風頭從五年前開始一直不弱。於是便不致歉也不寬慰,只淡淡笑道:“聖心難測,愛我責我都是恩賜,我只恭恭敬敬領了。”
張妃被不軟不硬噎這麼一下,一時無話。書衡立即走到皇后面前:“我準備了賀禮,請娘娘過目。”
李妃嗔了一聲:“定國公或者袁貴妃竟然沒教過你宮裡的規矩?便是沒教過自己也進了這麼多會了,難道不曉得內廷賀禮是要先送到內務府去的?被檢驗過,核查過,登記過,太監宮女篩選過,才能送到主子面前的。”
書衡定定的看著她:“我知道。”再不解釋一字。皇后立即開顏笑道:“這又是什麼要緊的?我倒是喜歡當著所有來客的面拆禮物呢!”
書衡溫和的笑了,她伸出雙手輕輕一拍,紅袖蜜桔立即抬了一隻四四方方的木盒子過來。放在大托盤上,托盤上襯著杏黃色絨襯。那木盒子的鎖頭卻是一隻精巧的羔羊。皇后一看,果然歡喜,親自來開啟盒子,那裡頭赫然是一座紫檀木四羊根雕,一大羊三小羊,那小羊其中一隻有細細小小的角,顯然是一隻公幼羊,其他兩隻則是小母羊,根雕下方則有四個字,乃是書衡請袁國公書寫,再請人刻上的,乃是“福壽永寧”。
這根雕的寓意非常明顯,她和她的皇子皇女就是幸福的一家子,如同這羊兒一般,安詳和樂,而皇后又恰好住在永寧宮。這位娘娘沒什麼文化,所以詩啊畫啊還是算了,但珠寶什麼的又太俗。送禮不在貴,而在巧,合對方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這壽禮她自然是喜歡的。“這雕刻的也忒像了。”皇后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那小羊的脊背和頸項:“這眼睛多水靈,刻的好,羔兒看著母羊就是這樣的眼神了。”
書衡笑道:“這原是魯班局的大師傅親自操刀的,有天工大手的名號,能給娘娘獻禮,是他們的榮幸呢。”
皇后自然開懷,一疊聲的叫賞。
李妃娘娘又不屑的哼了一聲:“坤為乃是鳳身,百鳥之王,沒聽說送羊的。”
書衡詫異的看向她:“陛下的兒子自然是龍子,那當年陛下賜給二皇子殿下一隻墨玉哮天犬,又做何理解呢?”
李妃的臉色徹底黑了,袁妃忙招呼道:“衡兒,女孩子們都在白香圃,你到那裡去玩吧。”她還是給侄女解圍,怕這個沒什麼腦子的李妃不論後果的發作平白讓書衡吃了虧。
書衡自然懂得,再施一禮,慢慢退出。徒留李妃看著那背影咬牙。
若是以往,書衡可能會選擇委曲求全,但先遇驚馬,又遇狼,再遇刺殺後,想法便有了點改變。委曲求全未變就能討得了好,處處小心也難逃步步算計,倒不如自在些,灑脫些,只要結果在可掌控範圍內,那這些細節就隨它去吧。李妃也好,太后也好,張妃也好,又不會因為她態度好些便能回心轉意,何必白白的搭進笑臉費心演戲呢?
白香圃照舊是名媛貴女的集聚地。書衡剛走進去,庭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