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許繡憶閉上眼睛,暗中沉沉呼吸一口,才能摒除所以不好不愉快的想法,轉過身來,對安承少微微勾起了嘴唇:“好,那我不走了。”
一日,兩人都纏綿在一處,許繡憶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也因為他的柔情蜜意漸漸散去,只是散去,不代表完全沒有芥蒂,關於孩子的事情,她還是打算先緩一緩告訴安承少。
上次她信了秦煙的話,結果和安承少互相折磨,鬧了那一通的誤會。
雖說有前車之鑑,但是她莫名篤定,這次的秦煙所謂的離間計,似乎是真。
關外的安爺。
她怎能不知,幾乎是壟斷了關外所有的絲綢,皮草,藥材,油煙米糧,茶葉等等等等生意,是關外第一富豪。
其財富,富可敵國,便是要買兩座小城池自立為王也是綽綽有餘。
只是其人醉心生意,對於權勢地位並不在意,皇上曾有意讓他入朝為官,封至二品大員,他卻婉言拒絕。
此人交友神光,關外幾個藩王互相之間不睦,都是他從中斡旋調和,是每個藩王的座上賓。
此人慷慨大方,救濟貧民, 在關外名聲十分好,人人對其敬仰三分,整個關外,他跺一跺腳就能震動三分,召喚一聲人人願意為他效力。
那是一個傳奇和神話一樣的人物,許繡憶終於知道,那個安爺,就是如今將她摟在懷中的安承少。
他的傷勢未愈,不過已經結痂,許繡憶給他拆了線,重新包紮一番,靜靜躺在他的懷中。
他親吻著她的額頭,握著她的手的,心底總是不安。
“繡兒。”
“恩。”
“我並非有意瞞你。”
“我知道,我也不在意你是誰。”
他摟緊了她,下巴抵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你真的沒生氣嘛?”
“沒有。”
“等我昨晚要做的事情,我就帶你離開,榮華富貴至於我皆是浮雲,你才是我的一切。”
他深情款款,她又豈能不被打動。
不過她卻更是糾結他所謂的事情,他已經提過不止一次。
“你到底要做何事?不能告訴我嗎?”
他沉默了,她明白,輕笑一聲,岔開話題:“你這次要去多久?”
“大約半月,我關外生意出了點問題,呂青呂紅飛鴿傳說,我必須親自回去一趟。”
“你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安爺,我知道你也經營綢緞生意,前幾日我和錦娘繡莊訂了一批貨, 結果接二連三的出問題。”
她稍一停頓,觀察他的反應,直覺他摟著她肩膀的手收了一下。
她心底一涼,繼續當作若無其事道:“原本我還打算借這批貨打敗那保安堂,沒想到錦娘繡莊逢了變故,一夜之間付諸一炬,我訂的東西也都化作了灰燼,還好,我已找到了另一個讓保寧堂東山再起的法子。”
“哦?什麼法子?”
他似乎很感興趣,許繡憶心裡卻更涼,平素裡,他是從來不關懷她的生意的,就算知道蘇錦藝處處打壓她,他也對她的生意隻字未提,兩人膩歪在一起的時候,只有風花雪月。
“我推出了一款涼茶,昨日叫太后品了,太后甚是喜歡,我想請太后給我這款涼茶起名,然後借用太后的效應,推出這款涼茶,一旦這種可以當食物品用的下火去燥不傷身藥茶推出,我想必會轟動全城,將保安堂徹底打壓下去。”
她緩緩開口,一字一句,都是試探,秦煙說的,她耿耿於懷,若是不親自驗證一番,她不會舒心。
可如果結果不是她願意看到那個呢?
他沉默了會兒,然後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真聰明,你總有那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