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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金玉準備了晚上,她草草吃了一些,看著外頭月色闌珊,忽然起了興致要出去走走。

夏日已到,蟲鳴蛙叫聲聲,此起彼伏甚是熱鬧,花園裡開敗了桃李杏花,如今大水缸子挪了許多的荷花來,月色下影影幢幢的荷葉散著陣陣幽香,許繡憶折了一枝嫩葉,讓金玉拿了茶具和爐子來,到涼亭裡隨手就泡了一壺荷葉茶。

金玉伺候在一邊,看得出困的很,這都已是三更天了,許繡憶不忍,就打發了她去睡覺,金玉不肯走,許繡憶最後佯裝生氣說金玉在這裡打擾了她賞荷看月,金玉才以為自己真的是個多餘,才肯走。

一個人坐了會兒,就聽見有腳步聲靠過來,以為是金玉不放心她又回來了,她不免嗔了一句:“不是叫你去睡了嗎?”

那腳步聲止在幾米開外,沒有回應之聲,許繡憶側頭去看,手中茶杯卻差點落了地,不是嚇,而是驚的。

安承少,為何他又在許府,而且是在這半夜三更。

“你哥哥這是怎麼了?”

他問,語氣沒多少感情。

許繡憶回的更是冷漠:“你怎不去問問五王爺。”

“什麼意思?”

他幾步過來,亭子裡金玉懸了一盞燈籠,能將他的臉看的真切,昏黃燈光下,他一如既往的俊美無壽,唯獨不同的是以前總隊她笑的面孔,如今冷若冰霜。

他對別人素來如此,而如今許繡憶顯然已經成了這個別人,如此也好,她也只願如此。

“沒有什麼意思,安承少,夜色已深,此處是我閨房,你請回吧。”

他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你哥哥到底怎麼了?”

許繡憶冷哼一句:“不管你的事,你回去告訴五王爺,從今往後,我哥哥和他恩斷義絕。”

“你憑什麼替他們做主?”

許繡憶起身,冷冷掃了安承少一眼:“就憑她逼我哥哥服了毒,這下你滿意了?得到答案了?可以走了?”

安承少卻是僵坐在了那。

“服毒。”

“哼!”一句冷哼,許繡憶已經除了亭子,頭也不回,“請你離開,我許家從今往後,不歡迎你來。”

安承少看著許繡憶遠去的背影,臉上冷漠大片塌陷,神色幾分苦楚,他就想過不要來見她,他就知道她能夠輕而易舉的傷他道遍體鱗傷。

她的冷漠,無情,諷刺,戲謔,雖然是對武墨,卻更是對他。

看她消失,桌上還有一壺暖茶,茶香清雅,熱氣嫋嫋,他伸手拿起她方才喝過的茶杯,指尖撫上她落唇的地方,然後,仰頭將杯中茶水飲盡,明明是香茶,卻如此的苦楚。

三日後。

許嵐清尚未醒來,不過氣色漸好,鍾雅琴終於不再來叨擾許繡憶,便是平素裡見到,除了招呼也不和許繡憶多說一句話,而許繡憶也難得能再和鍾雅琴見面,因為她要忙著設立分號的事情。

蘇家銀行的生意出奇的好,短短不過幾日,大大小小已經多了幾百筆存款,許繡憶中間除了第二天去看過之後都沒去過,是蘇錦業把蘇家銀行的賬本送來給她看她才知道她不在的這幾日,蘇家銀行不但正式改名成了蘇家銀行,而且每日都是門庭若市,排隊存錢的人絡繹不絕。

雖然這些單子都不是太大,最大的也不過一千多兩銀子,但是聚少成多,幾百個單子在一起,要開一個保寧堂分號已是綽綽有餘。

蘇錦源勸她修養,許繡憶卻非要親自張羅安排,她心裡頂頂清楚,蘇錦源對蘇錦業頗有偏見,這偏見是根深蒂固的,一時半會兒不可能消除,所以保寧堂分號的事情若是全盤交給蘇錦源去做,不定蘇錦源會不會做些叫大家都不愉快的事情。

許繡憶親力親為,也並不全是 因為信不過